第一百三十九章 为名所累-《燕山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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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清能感觉身边人的困惑,抗拒,甚至是当事人都不自知的恐惧。但他并没向少年解释什么,只叹了一声后,抬手又揉了揉少年的后脑勺。

    之后,他才起身再次尝试的,挑明了对丹阳郡主,开口道:

    “剩下的就是你我之间的事了,不用多牵连旁人吧。”

    言外之意,算是求丹阳郡主放这少年一马,还对方自由之身了。

    丹阳却摇头,笑道:

    “我猜,徐夫子是打算送走徒弟后,与我鱼死网破吧?”

    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这孤注一掷的法子也真是一脉相承了。

    但她心底也明白,穷的可说只剩下命的这师徒俩,为了能保护彼此逃脱此刻困境与她的“魔掌”,这法子也算是能想到的最有有效的了。

    丹阳心中暗叹,面上却一丝异样也无。甚至还保持着淡淡笑容,在对方脸色越发难看之时,仍接着前一句话,徐徐道:

    “眼下,徐夫子还是稍安勿躁的好。且离开公主府更好,还是留下更好。不如您,听完我的话,再做考虑如何?”

    徐清哼了一声,起身去八仙桌后的官帽椅上落座,全程虽没说一句话,却让人一看就知在生闷气。

    丹阳郡主却不管对方,是因被当着田卓挑破这番心思,还是没被答应提议而满腔怒火。

    笑笑后,全当没看见一般,继续着自己的话道:

    “徐夫子画技卓著,画名更是远扬。但旁人却少知,早些年一度风行九州的著作《政论》也是出自先生之手。那篇文章,已可说是我心中的第一雄文。所以,说先生是我的贵客,并非客套。”

    当然,徐清的一直没被正名,也和这篇文章稍有关系就是了。

    而这一点,则是她上辈子从宣德帝口中亲耳听,并直到如今依然记忆犹新的。

    究其原因主要是彼时,这位几乎一日间就掀起滔天大浪的怪才,不仅很快被她那位贤明的舅舅下狱,还在之后不过几日后就被推出午门凌迟。

    可就在行刑之时,她恰巧入宫,见到了在御花园漫步发呆的舅舅。

    也就是那时,她亲耳听到,宣德帝惆怅和惋惜的提起,当日正在遭受极刑的“犯人”的一生,并因宣德帝最后描述的极刑之苦,被吓得几日都没睡好。

    连带着的,徐清这人也就一同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

    而她最后那句评价,即是她舅舅宣德帝的心声,也是她在听过这般评价后,好奇的自己拜读后,得出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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