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秋没办法看着平亲王妃这般伤心,她及时开口:“王妃,其实没有那么痛的,我可以给世子调配麻沸散。” “可麻沸散药效过了呢?还是一样会疼啊。”平亲王妃掩面痛哭,平日里他们哪怕只是割伤一道小小的口子,都能感受到切肤之痛,更何况,要生生将肉割开。 可看到儿子一直坐在轮椅上,平亲王妃就更不忍心了。 看着平亲王妃伤心哭泣的样子,晏清秋的心都拧在了一起。 “王妃,您别哭了,其实听起来可怕,实际上不过是将世子被蛇咬到的地方重新割开,再将残留在腿骨上的毒素去除就行了,说起来其实就是个小手术,没那么可怕的,若是伤口复原的好的话,不出半年世子就能重新站起来了。”晏清秋实在看不得平亲王妃伤心难过。 前世里,若说她对哥哥是依赖,对爸爸是敬畏的话,那她对妈妈的感情就真真正正的事渴望和依恋。 每当她和族里的孩子发生矛盾,当看到他们都有妈妈护着的时候,她是多么的希望自己也能有妈妈护着。 所以,哪怕在这里再见到和爸爸妈妈哥哥长得一样的三个人,她对‘妈妈’的依恋依然是最强烈的,那种对母亲的渴望,让她无法忍受面前这个和妈妈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伤心难过。 平亲王妃一顿,疑惑道:“不是要把肉都割掉?” 晏清秋也懵了:“为什么割掉肉?人身上的肉虽然会再生,可是好好的肉,为什么要割掉?世子只是毒入胫骨,还用不着割肉啊。” 平亲王妃更疑惑了:“不割肉,怎么刮骨?” 晏清秋忽然就明白了,她知道,平亲王妃误会了。 她微微松了口气,笑道:“王妃,您误会了,我只是需要在世子的腿上划开一道这么大的口子就够了,只是一个小手术而已,至于割开的口子,我会给世子处理好,若是世子担心留疤的话,我也有上好的祛疤伤膏,保证最后的效果,除非细看,否则一定看不出世子受过伤。” 平亲王妃半信半疑:“手术是什么东西?” “额,这个,是医学上的一些专用词,王妃您不知道也不奇怪。” 听晏清秋这么说,平亲王妃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眼泪也不掉了,她擦了擦眼角,对晏清秋道:“晏姑娘,只要能治好阳儿的腿,就是我平庆王府欠你一个搭人情,日后你让我们平庆王府做什么都行。” 平亲王跟着接话:“王妃的意思就是本王的意思,需要准备什么,用到什么药材,你只管吩咐,本王一定竭尽全力准备好。” “不用不用,我不用王爷和王妃做什么,能救世子,是我的荣幸。”只要能经常见到你们,只要你们安好,我便知足了。 夜临阳却在听晏清秋说了手术二字之后,陷入了深思,直到晏清秋说完,他才开口问道:“本世子曾听身边的人说过,阳都郡有一个给人剖腹取子的神医,不知道晏姑娘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