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嗯?一些食客莫名打了哈欠,泛起困来,也没觉得古怪,只当是喝多酒,有了几分醉意。 跟着,那鼠须男子弹指一震,一连数颗黑色的弹丸飞出窗外,凭空就是一炸。 砰! 霎时窗外洒落一片火光,颜色各异,引发阵阵惊呼。 楼内众人也纷纷投去目光,甚至还有人离席扒到窗口前观望。 项稷三人也微微起身,转过脸看向窗外,那些青紫火光在空中随风飘舞,宛如白日鬼火一般。 可暗地里,他们却是在内劲传音不断“这人傻子吧,眼睛都快扒到刀上了,还磨磨蹭蹭往这边挪?” “公子,他只是三关武师,看不透我们实力,多半是当肥羊了。” “这样吧,陪他耍耍,要是无事发生那就当看乐子,若是他真敢下手,就扒光了丢出去。” “好。” 三人都是四关级别的实力,自然能注意到那鼠须男子的小动作,只是没有放在心上,任其自己露出破绽。 近了! 五短男子自信一笑,鼠须都翘了起来,一股特殊的力量开始影响周遭人的五感,产生偏移错乱之感,就连赶山客与秋老虎都被影响,眼底画面扭曲,所感知到的距离或拉长或缩短,与现实产生了偏差,尚且以为那人还离得远,并没有走到面前。 继而这家伙手臂无声无息拉长放大,袖袍鼓荡如洞口一般就罩向了黑木匣子,没有一丝声音传出,想要行窃。 望着窗外风景,项稷笑而不语,属于十步武夫的气魄化作骇浪一冲便扫灭了诸般影响,让赶山客与秋老虎也清醒过来,见到了他使的眼色。 砰! 一刹那,赶山客毫不客气,抡起巴掌就扇在了那窃贼后脑上,这可是四关级的一象之力,当场就让那鼠须男子直翻白眼,脊柱骨挺得笔直,两腿绷紧狂颤,口水鼻涕一下子喷出来,差点当场晕死。 也不知什么东西保住了他,化作一片白色光幕炸开,挡住了赶山客之力,竟然只是身子发软,颤抖着想转身,结果这时候面容憨厚的秋老虎挤上前来,嘿嘿一笑间一巴掌就盖了过来,砰的一声印在了窃贼脸上。 我你··谁啊?俩四关武师冒充什么随从啊!哪家这么奢侈!那窃贼心头狂骂,却根本反应不及,被当场撂倒,歪歪斜斜的趴在了地上。 “俺是耕田嘞。”只是赶山客很不厚道,又上去补了一脚,咚一声跺的整个楼层都是一震,不少人目瞪口呆,震得筷子碗都掉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自始至终,项稷都只是笑眯眯看着,没有出手,此刻也依旧只是使了个眼色,示意两人扒衣搜身,清点收获。 赶山客与秋老虎也很利索,三下两除五就把这五短男子扒的只剩下短裤,而后拎起来左右晃三圈,抖手一甩就扔出了酒楼,观其飞行轨迹,多半是栽进鄚县门口的小树林里了。 而在其身上,却是搜刮出了不少东西,一张记载着刀法的缣帛,一张抄录着‘分心二用’技巧的金叶子,一部泛着药材清香的兽皮图录,还有一方装着何首乌的木盒子,甚至还有两枚玉镯,值不少银子。 这一幕看的周遭食客瞠目结舌,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打劫的? 不过,这似乎又不是打劫,而是盗窃未果反被人劫了? “这点本事还学人偷东西,歪门邪道,没点眼力劲。” 项稷摇摇头,看着地上堆着的器物,捡起那记载着刀法的缣帛以及分心二用的金叶子,又不禁露出了笑意。 三阳刀法,适合离火劲;一心二用可助元神与肉身各自而战,都是他需要的,这不巧了吗? 不过,两人的形象在他心中也改变了,看起来一个比一个老实,结果下黑手、敲闷棍竟然这么熟练。 而那兽皮图录也吸引了他的注意,很快便发觉,这正是所听闻的那位小医圣张仲景所留之物,按上面的记载来看,可不仅仅是一处药谷那么简单,而是涉及到了传说中的‘神农尺’。 难怪觉得能够痊愈一切病痛,这可是昔年留有传说的神兵,更在历史名器之上。 只是这些东西,怎么会被那家伙盗了出来?莫非就是凭借着方才那股扭曲人感官的异力? 也许身上有星宿序列的相关秘宝也说不定,可惜方才没有搜出···他暗暗摇头,思量起药王图录之事来。 与此同时,鄚县街道上,一行人正浩浩荡荡的走过,张奉没有一点豪强家主的架子,为天日刀刘阳介绍城中的风景名胜,诸多典故、民俗信手拈来。 只是风声忽起,顶上似有一团黑影一闪而逝,很光洁。 “父亲,刚才好像有个人飞过去了。”张儁乂忽地开口,望向了不远处的小树林。 张奉一门心思都在天阳刀身上,只是敷衍回道“贫嘴,不到神通序列,哪有人会飞。” “不知那三阳刀法与一心二用之术、以及张仲景所留图录,张家主准备好了吗。” 此时,刘阳淡淡道,他来此可是因为利益,世上哪有平白的好人。 “都已准备妥当,天日刀所托,张家自当竭尽全力。”张奉反而松了一口气,愿意收就说明事情还有的办。 而在长街另一侧,张府,大门外。 一辆马车上,安放着一只大箱子,两名下人看守着,一位族老站在府前,神色震怒,一巴掌抽的下人退后两步,跌坐在地,簌簌发抖。 “废物!连一个贼偷都拿不住,不是说了,多派人手看管吗,竟然还被窃走!” 下人苦着一张脸“回族老,那草上飞实在古怪,很有可能已经完成了星宿仪式啊,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东西给偷走了,还留了张字条称在河间楼等我们请他吃酒!” “呵,真是好大的胆子,天日刀的东西也敢动。”在旁做客的天日刀随从不由冷笑,这是一位穿着宝蓝长衫的中年人,眉宇狭长,薄唇鹰鼻,神色有些冷傲。 他扫了一眼张家几人,心中颇为不喜,自己可是耗费了不少钱财走关系才捞到今次这个陪同少主出行的肥缺,先一步入鄚县打探前路就是想到张家来捞捞油水,逞威风。 结果这帮不识抬举的家伙不仅没给他好处,还把事情办砸了,真还把他看作是普通人家不成?他如今可是乐成刘家的下人,奴凭主贵可不是空话。 “还呆着做什么!快去河间楼给我把东西抢回来!坏了老爷的大事,惹得天日刀不悦,你们担待得起吗!去,把人给我追回来,不知死活的窃贼,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家族老见蓝衣人这般做派,心中也有些气急,那可是答应要交给天阳刀的东西,关乎到他们少主日后的路子,怎能被个草上飞给偷走了 一念至此,他也顾不得许多,亲自带队,与天日刀随从一同匆匆赶到了河间楼来。 这一来自是赶巧,见到了失窃的金叶子、三阳刀法与药王图录,正摆放在靠窗的席位上。 “好一个草上飞,如此嚣张,偷了我张家的东西还敢大刺刺在这里摆宴席!先不要惊扰他人,赶紧把东西带回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