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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羊精深表同情，“我知道的，你一直就对小狐狸有意思。”

    野牛精恨恨地，“别让他落在我手里，一定要想个最解气的方式弄死他。”

    山羊精建议，“你的本相，可以拉泡屎闷死他。我就没这本事啦。”

    野牛精趁机口嗨，“你的本相，可以用角顶他的裤裆。”

    山羊精想想都觉得很爽，“让你这么一说，这心里顿时就痛快多啦。”

    野牛精继续着畅想，“小狐狸的本相，可以熏死他。”

    山羊精见他有些得意忘形，忍不住提醒道，“你可别忘了，马瑛琦的本相，能咬死咱们。”

    野牛精叹了口气，“也就只能嘴上过干瘾，你又何必扫兴呢？这狼崽子虽然是新生，终究还是会爬到咱们头上。”

    山羊精一声冷哼，“那也要他能进得了内门才行，只怕他过不了这一关喽。为啥让他去勾引宋晓倩？因为正经师太就是负责内门弟子考核的长老。看着吧，那狼崽子指定会搞砸的。还风流倜傥？我呸，就是个色狼渣男。”

    野牛精甚感意外，“都说你们山羊耿直，没想到竟然也有这般心计。”

    山羊精嘿嘿笑道，“梗直的只是俺们的脖子，这肠子也是弯弯绕的，而且比一般人还长得多。都说你们老牛憨厚，可又有多少人知道，你们却是抢食高手呢。先尽快地把食物吞进肚子，过后没人的时候，再翻出来慢慢咀嚼品味。所以说，咱们牛羊与人一样，皆不可貌相。人族还常说人心隔肚皮，谁也甭小看谁。”

    野牛精感叹，“这妖真是做得够够的啦。按说咱们已化形成人，就应该讲究下人族文明，可他们依旧要搞那套等级制度。”

    山羊精深有同感，“至尊境的人族修士，对咱们是妖族那都是心知肚明的。除了不愿放弃学院的主导权，人家根本就没歧视过咱们。可若是妖族当了权，指定是要歧视人族的。连妖族自己人都歧视，更何况异族？”

    野牛精很是沮丧，“可又能怎样？这就是咱的命。生下来就是妖，化形为人还是妖，飞升仙界仍旧是妖。只能想着这辈子吃草攒些阴德，盼着下辈子投胎成吃肉的。”

    山羊精鼓励他，“老兄莫要泄气。还是要讲人族的道理才好。正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志者事竟成也。”

    野牛精没啥信心，“可咱又不是人，永远别指望成为有心人。”

    山羊精态度很坚定，“俺们山羊就是不信邪。我师父说过，化形为人后，一心做人便为人，三心二意总是妖。我信师父说的。”

    野牛精好奇，“那你师父自以为是人喽？”

    山羊精骄傲地纠正他，“他就是人族。也从不把我这个徒弟当妖。”

    野牛精不禁点赞，“真是个好人。想必他已然飞升成仙了吧？”

    山羊精的眼睛里瞬间涌出了泪水，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他死了。我不想说他的事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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