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各论各的四哥哥-《一裙反臣逼我当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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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无忧一捋鬓边的刘海儿,被他说得一愣,

    “什么?不是…我跟他啥也没有。”

    而后觉着有些站不住脚,又补了一句,她说的是:“要说我对他的心思,还不如对你呢。”

    高长恭听到的:姑姑对你有心思。

    四侄子登时心头一震,敷了厚厚一层青灰药膏的脸上,只剩一双淬亮的黑眼仁,面上稳如老狗瞧不出喜怒,心里已经跟坐在锅上烤似的。

    难为这个浑身本事的华胥姑娘,肯对他直言袒露心声,虽说只是委婉的表明心意,但谁又保准她是不是为迎合梅花之约,哄他入局呢?

    故而他只是心神震荡一刹,便恢复如常,只放缓了语调,操持着嘶哑的嗓音道:

    “倘若不是你情我愿,姑姑便别忙活了……那头自有五弟照顾。你去那边住也不方便,只恐在他身边吃亏。”

    “嗤……”元无忧闻言,顺鼻孔喷出一声讥讽,心道你咋还逮着男女这点事不放了呢?你这边就一个人,高延宗那头可连将带兵一窝人呢。也不能为了你,把清空病患的正事耽误了啊。

    她随即端着药膏见了底的瓷碗,从床沿起身。

    一片墨色棉麻布料,飘然在高长恭眼前滑过。

    下一刻,她的一片衣摆便被一只手紧紧抓住。那只褪下了龙鳞护腕的手,五指修长匀称、骨节分明软糯莹白。手的主人也出声柔缓:

    “与其找他,不如想想办法…让我尽快痊愈。”

    高长恭罕有这种自私之时,一方面来说,眼下的他就算来个弱女子,都恐难打赢,正是需要被人保护照料之时。

    另一方面,他竟也习惯了表姑姑不近不远的照顾,不希望她离自己而去,又入虎穴。

    元无忧虽不知他心中所想,但知他所言不虚。高延宗虽是童男,但实战经验老道,保不齐他就舍身救兄了呢,故而不敢轻敌。

    她只好从四侄子手里扯下衣摆,出门吩咐人:跟高延宗那边说一声,病患如有异常情况,随时传话她,她今晚便不夜诊了。

    因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推波助澜,小姑姑答应了规规矩矩的守着他,哪也不去。今晚高长恭终于赏脸,让她坐在床沿儿欣赏自己的丑态。

    小姑姑往那一坐,也不客气的盯着他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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