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九.循迹-《玄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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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以来,被心中执念困守,江朝欢从未真正放松过一刻。近日身体上的折磨更让他无时无刻不将活着这件事内化为存在本身。然而,这一夜不知为何,他没再梦到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抑或被心悸一次次惊醒。在昏凉的夏夜里,只有间或奏起的蝉鸣,伴着温润细微的风声,为他安静无梦的长夜缀上星点颜色。
再醒来时,顾襄依旧在身边。他不愿惊动这易碎的梦境,只是重新合上眼,却似乎仍能看到那个坐在床边的背影。他悄悄将指尖挪到顾襄发梢旁,贪恋地佯睡着。
直到房门“吱呀”被推开,他听到了有人端着药走进,和顾襄说话:“还有一个时辰发作,该让他起来喝药了。否则赶不及药物生效。”
不是小缙的声音,却是孟梁。
“小缙呢?”顾襄接过药,一边朝床边走来一边随口问道。
“我说他的方子有一味药用的不好,他生气了,说我的方子根本不对,他说要来找你评评理的,怎么,还没来吗?”
顾襄愕然无语,翻了个白眼,却见床上那人也趁势“醒”了过来。
“你的身子怎么样?那日的伤好全了吗?”江朝欢不等她开口,先问道。
孟梁看着顾襄的心思立刻扑到了他身上,两人你侬我侬了半天,硬是将他晾在了一旁,当成了空气一样。他的脾气不比小缙小,当即重重一哼,坐在了椅子上。
江朝欢这才想起了他似的,转过头,略带薄责地问他:“你来这里干嘛?教主知道了吗?”
“教主在连云峰闭关,我偷偷把他带进来,只说是我新收的属下,没事的。”顾襄忙道。
孟梁也回敬道:“我再不来,你就被那个半吊子的小子治死了。不过我说,那个什么教主这折红英真的厉害,从我记事以来,师父就在研究它的解法,但一直没什么进展。我看你啊,赶紧去求求他给你拔除,耽搁久了就连神仙也救不回来。”
顾襄闻言神情黯然下来,她自然知道求情对顾云天来说,是最无用的法子。她深恨自己当时没跟江朝欢回来,现在不过半月未见,他就又弄成了这个样子。
可江朝欢却毫不在意一般,只转而问了个奇怪的问题:“那你师父可曾研究过,在发作之前,可有什么办法能让桃花枝叶消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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