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没…没什么……”唐州盛面露窘迫,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低声道,“下官只是怕那地界污秽得很,脏了沈大人的衣裳。” 沈济嘴角噙着笑,安静的瞧着他自圆其说。 “不过一件衣裳,若能为百姓做些事情,也算不虚此行。”沈济坐在他对面,看向他的眼神意味不明。 唐州盛咽了咽口水,终于意识到面前的男人来者不善,压根不是偶然路过。 “唐县令是百姓的父母官,想必也被洪水一事扰得心乱,灾情不定,唐县令心里也不踏实吧?” 沈济的话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唐州盛心上,叫他喘不过气来。 偏生唐州盛还猜不透他话外之意,也摸不准他此行的目的。 京城没传来半点风声,也不知这位沈大人到底是不是奉命来巡查的…… 唐州盛咬紧后槽牙,硬生生挤出一抹笑来,“那是自然,灾情严重,难民流离失所,也牵动着下官的心。” 沈济抬了抬眉稍,唇边的笑容依旧温和,望向他的眼神里满是兴味。 一顿午膳下来,唐州盛可谓是如坐针毡,时不时就要瞥上沈济两眼。 沈济面不改色,轻抬长睫扫了他一眼,嘴角向上勾了勾。 午膳过后,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客栈,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沈大人……”唐州盛望着男人的背影,再三思索,还是问出了声,“难民们没了房屋,失了土地,情绪难以自控,三天两头就会起暴动,大人若过去,怕是……” “无妨。”沈济背对着他,瞧不清楚模样,语气也淡淡,听不出半分情绪。 唐州盛扯了扯嘴角,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见沈济加快了步子,上了马车。 事已至此,唐州盛明白自己说破了天去也只是浪费口舌,眸光一深,也回头上了自己的马车。 - 涿州边界 两辆马车先后停在半山腰上,闻墨先一步放下脚凳,请先生下车。 沈济站稳,垂眸望去,心下一沉。 天沉得厉害,所见之处,尽是黄流,房屋倒了一片,庄稼尽毁,污水上飘着家畜的尸体,百姓们挤在对面的山头上,哭天喊地的骂着天老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