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震天的喝彩声中,朱翊钧高举着眉尖刀,驱策着高大战马在校场里转了一圈,最后在沈烈面前翻身下马。 那略带几分稚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 不用问。 沈烈便赶忙道:“陛下神威,草民自愧不如。” 此刻朱翊钧神采飞扬,戴着一身厚重的棉甲向着沈烈走来,又伸出手在沈烈肩膀上捏了一下。 皇上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了几分戏谑道:“伤好了么?” 沈烈赶忙咧了咧嘴,憨憨的笑道:“擦了些红花油,好多了,若是陛下若是再捏几下……又要伤了。” 皇上便哈哈大笑起来,一边在东厂番子的协助下卸下甲胄,一边又调侃起来:“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得练练了。” 沈烈便笑着应道:“是,草民遵旨!” 欢笑中。 皇上心情大好,等到番子将二三十斤重的棉甲卸了下来,才发现棉甲里面还套了一层软甲。 沈烈小吃一惊,万万没想到他披的竟然是两层甲,加起来至少也得有四十斤重。 这五月间的晴朗天气,披着两层甲练习骑马冲阵,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由此看来这位爷很认真的。 他是真的想练好武艺! 或许这位大明天子内心深处,远祖遗传下来的血性早已深入骨髓了。 等到朱翊钧卸了甲,擦了擦身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便又带着沈烈向湖边的亭子走去。 随着他抓起了一碗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便兴冲冲的念叨起来:“这如今呐,北边的瓦剌又不安分了,朕也只好枕戈待旦,不敢有丝毫懈怠。” 瞧着他汗流浃背,虽十七八岁年纪,可是那眉宇之间却透出了一丝难以隐藏的锋芒。 沈烈心中一热,也跟着激动起来,赶忙道:“国仇未报,家恨未雪,瓦剌既然不老实,那就揍他个鳖孙子!” 朱翊钧便又爽朗的笑了起来:“这话中听!” 说着,他便又向着身旁的护卫笑道:“瞧瞧,说的多好,连一个开饭庄的小掌柜都懂的道理,那些个文官却不懂。” 众侍卫也跟着哄笑起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