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谢衍没戴芙蓉玉佩,毕竟这次是来喝花酒。 这么年轻的学士,而且还姓谢,多半就是那位驸马爷了。 小厮很有眼力劲,连忙给众人见礼,问道:“几位相公是上五楼,还是去内院休闲?” 石怀问道:“内院哪位倌人有空?” 小厮说道:“相公们来得早,陈倌人、李倌人都有空。” 朱世镕问道:“赵京京呢?” “真是不巧,赵倌人这几日身体欠佳,”小厮面露难色,“要不我帮几位相公再问问?” 蓝倌人和红倌人,只要出得起钱就行。 清倌人则要摆一摆架子,就算运气好能够见面,也只是弹琴唱歌、喝酒跳舞。 谢衍低声问道:“赵京京是洛阳第一名妓吗?” 朱世镕挤眉弄眼:“听说是前朝皇室后裔,虽不知其真假,却也让人趋之若鹜。” “这里不是主打菩萨蛮和胡姬吗?”谢衍有些不解。 朱世镕解释道:“不管是菩萨蛮还是胡姬,即便再会舞文弄墨,终究少了一丝书香韵致,她们大部分都是红倌人。” 石怀回忆往昔道: “是现在经营得不行了。四十年前,我还是一个少年。当时就有个来自犀那的菩萨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温柔贤淑、乖巧伶俐,只喝酒闲聊就能为男人解愁。” “那个菩萨蛮就是清倌人,而且连续十年稳居两京第一角妓(名妓)之位。多少达官贵人一掷千金,只为跟她喝顿酒、聊几句。” “可惜啊。等我功成名就,她已嫁作商人妇,至今无缘能得一见。” 好嘛,石副会长年轻时还有白月光。 朱世镕说:“把藩邦女子培养成清倌人不难,难的是获得无数客人的认同。所以经营者喜欢走捷径,藩邦女子能歌善舞,是最适合做红倌人的。” 一句话,如今的娱乐业太卷了! 纯靠相貌、诗词和歌舞,很难做到最顶级,还必须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会聊天,比前面几样更重要。 小厮把他们请到后院的门厅吃茶,飞快跑去里面帮忙问话。 不多时,他就回来说:“赵倌人正好病愈,几位相公里面请。” 哪来的身体欠佳和正好病愈? 只不过是昨晚陪一群公子哥喝酒,喝到半夜有人耍酒疯,把赵京京房里的家具都砸了。 这种一群人跑来找清倌人喝酒的,基本不会发生肉体关系。顶多也就其中一人留宿,剩下的跑去找红蓝倌人睡觉。 而赵京京留人的条件很苛刻,昨晚那群公子哥她一个都看不上。 但公子哥们喝醉了,却不管那许多,领头者非要跟赵京京睡觉,闹将起来疯狂的砸东西破口大骂。 赵京京也被惹怒,指着那公子哥说:“你要砸烂我这院门?下次你爹再来,怕是寻不见进处。今晚跟你们喝酒,也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你以为我这院子想进就进?” 听闻此言,公子哥们灰溜溜就跑了。 赵京京一肚子气直接宣布自己三天不迎客。 她有资格摆谱。 不止一位权贵罩着呢! “娘子,谢驸马他们进来了。”一个丫鬟快步跑来。 赵京京忙问:“真有传说中那般英俊风流?” 丫鬟笑道:“面如冠玉,身姿挺拔,气度非凡。” 赵京京对自己的贴身侍女说:“阿兰,你去谢驸马身边陪酒,多多留心他的一些细微习惯。” “是!” 名叫阿兰的侍女却是一个来自中东的胡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