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赵崇、扶苏先后入宫觐见始皇帝,陈庆原本以为万无一失,此事揭过不提。 没想到傍晚嬴诗曼气冲冲地回来。 “夫君,你干的好事!” “咸阳城中沸沸扬扬,那河伯庙招了你还是惹了你?” “区区亭长、里长,你杀便杀了,调动火器做什么?” “百官口诛笔伐,闹得满城风雨,父皇想不惩治你都难。” 她说着说着眼圈发红,委屈地想哭:“自从嫁了你,就没有一天安生,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桌案上已经摆好了饭食。 陈庆原本都打算吃饭了,耐着性子听完了她的絮叨。 “想哭吗?” “来,坐着哭。” “吃个饼才有力气。” 陈庆拉着她坐下,把烙得焦黄的白面饼塞进了她的手里。 “我不吃。” “你先跟我说个明白,为何又无端招惹是非?” 嬴诗曼气愤地把面饼拍在了桌上。 王芷茵、相里菱等人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他们夫妻吵架,顶多三两日就好。 谁去自作多情的劝解,反而两边不讨好。 “为夫问心无愧。” 陈庆神色平静:“我不做,也总得有人去做。” “你皇兄心肠太软,总喜欢为百姓着想。” “若没人为其冲锋陷阵,这水车十年也别想推广开来。” “他还是太子,正是需要积累民望的时候。” “若这点事都办不好,将来如何服众?” 嬴诗曼渐渐冷静下来,半信半疑地说:“你是为了我皇兄?” “那当然。” “他是总督司,我是副督司。” “推进水车营建,原本就是我俩的分内之职。” “巫祝神婆与地方官吏勾结,阻挠工事营建,还把价值七八万钱的齿轮推进了河里。” “若不从重惩治,人人效仿,朝廷威严何在?” “你皇兄被百官看作软弱可欺,如何统率群臣?” 陈庆掷地有声地说:“为夫不得不痛下杀手。” 嬴诗曼思虑良久,逐渐被他说服。 她抹了抹眼泪,委屈巴巴地说:“那你也不该炮轰河伯庙,亵渎神明。” “呵。” 陈庆讥讽道:“也不是我骄狂自大,相比那庙中泥塑,为夫才是真正的匡扶社稷,济世救民。” “别的咱们不说,连那……” “修筑新宅的物料,我都转拨去兴建学堂。” “这是什么精神?” “把那河伯的泥塑挪开由我来坐,享受百姓供奉,为夫都坦然受之。” 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陈庆心心念念的天上人间,变成了大秦第一座皇家小学。 虽然很有成就感,但自己掏腰包,总觉得有点亏。 “学堂?” “可是稷下学宫一般的官学?” 嬴诗曼好奇地问道。 “嗯。” “不过是教幼儿识字启蒙的学堂。” “目前已经开始选址绘图,秋收之前就能修缮完毕。” 陈庆递给她筷子:“吃饭。”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