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西汉名臣晁错在《言兵事疏》中上奏:汉兴以来,胡虏数入边地,小入则小利,大入则大利。窃闻战胜之威,民气百倍;败兵之卒,没世不复。 短短一段话,道尽了汉家百年来的屈辱和苦难。 匈奴南下如入无人之境,烧杀抢掠,予取予求。 偶尔有捷报传来,百姓欢欣雀跃。 但更多的是前线吃了败战,军队士气低落,一蹶不振。 时近正午。 明媚的阳光晒得人眯起了眼睛。 陈庆和相里菱、王芷茵一同乘坐马车返回家中。 “陈郎刚才在想什么,脸上一直带着笑。” 相里菱温柔地望向他。 “你们看今天的阳光,多好啊。” “为夫像不像一道光?” 陈庆兴奋地站了起来:“士之才德盖一国,则曰国士。” “吾消弭战祸于无形,解华夏百年之屈辱。”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此乃真国士也!” 他用大拇指对准了自己,眉飞色舞地夸赞道。 相里菱慌乱地站了起来:“陈郎这等话不要在外面乱说,被人听到,少不得扣你一顶傲慢不逊、自以为是的帽子,于声名有损。” 王芷茵没好气地说:“你在家口无遮拦也就罢了,好端端又说自己像‘光’,发的哪门子疯?” 陈庆顿时不悦地瞪着她:“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岂是你这样的街溜子能懂的?” 王芷茵早就从对方嘴里知道了街溜子的意思,闻言顿时大怒。 “陈庆,说好不许再提这个词的。” “你怎么又食言?” “信不信我……” 她犹豫了下说:“我跳下车去,见人就打。到时候就自曝是你陈府令的房中人,我看你如何收场!” “嗤。” 陈庆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满朝皆斥本官飞扬跋扈,蛮横无礼。” “你想打谁,倒是去打啊。” “不如此,你怎么好意思自称是我的房中人?” “芷茵啊,快去吧。” “需要什么兵械吗?” “或者我跟着去搭把手,你看谁不顺眼,为夫按住他让你打。” 王芷茵恼羞成怒,委屈又不忿地仰头望着他。 “好啦好啦。” “怎么又斗起嘴来了。” “一家人应当相亲相爱,和睦共处。” 相里菱无奈地叹了口气,把陈庆按在座位上,然后又给王芷茵打眼色。 嬴诗曼是正妻,如今每日忙碌着操持家业,从娘家那里挖墙脚,给老陈家积攒家业。 她们两个帮不上什么忙,好不容易得到机会陪陈庆出来,结果刚好了没半天就吵上了。 马车行经热闹的街坊之时,一股恶臭突然远远地飘散过来。 三五个浑身污泥的奴工守在下水道口的位置,看样子好像刚从里面爬出来。 不多时一个满头满身都是秽物的人影从管道里探出头。 “清出来了!” “管道已经畅通无阻!” 他手里拿着一大团湿淋淋的垃圾,兴奋地大喊。 围观百姓离得远远的站着,见状顿时松了口气。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