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庆侧着身子,小声说:“刚才太子殿下对我发了一通牢骚,直言公务繁忙,千头万绪,他一个人有心也无力。” “我寻思着,给您安排个工部部长干,既能替殿下分忧,也好壮大秦墨声势。” 他知道相里奚要问什么,接着说:“这工部部长,大抵相当于以前的九卿吧。” “九卿?!” 相里奚腿都吓软了。 他也能当九卿? “贤婿,你认真的?” “老泰山,我怎会拿你玩笑取乐。” 陈庆拍了拍他的肩头:“此事包在我身上,您先别跟外人说,等过些时日有眉目了咱们再商讨。” “天都黑了呀。” “要不您再住一晚,先把东西拉走。” “我去备些吃穿用度,明日您一起带上。” 相里奚神情恍惚,哪儿还能听得进去别的话。 “爹,您就听陈郎的,再住一晚吧。” “哦,好。” 父女俩对视一眼,相互扶持着走向秦墨的小院。 “唉……” 陈庆摇了摇头,重新进了屋子。 —— 夜色深重。 壁炉中炭火熊熊燃烧,散发出炽热的温度。 桌案上摆了几样小菜,一壶浊酒。 相里奚自斟自饮,目光失神。 “阿菱,你说这能是真的吗?” “陈庆他自己都被罢官了,听说和李相闹得不可开交,双双被免去职位。” 相里菱坐在旁边,不耐烦地把菜肴往前推了推:“吃菜吃菜。” “我……跟你商量正事,你耍什么脾气?” 相里奚独自喝了两壶酒,气性上来,吹胡子瞪眼地说道。 “爹……” 相里菱无奈地望着他:“陈郎是被罢去了少府的官职没错,但人家和谁坐在一起呢?” “太子殿下啊。” 相里奚本能地说。 “那不就得了?” “满朝文武,有几个能和殿下有这般交情。” “他既然如此说,定是有相当的把握。” “您就别操心啦。” 相里菱没好气地站起来,晃了晃酒壶说:“不许再喝了,你这什么部长还没当上呢,就开始思前虑后的。” “那你去再给我添两个菜。” 相里奚挥了挥筷子。 “是……” 相里菱拖长了尾音,无奈地去了厨房。 一刻钟后。 她端着两样小菜走到门前,突然听到屋里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 “列祖列宗再上,后世不肖子孙相里奚涕告各位先辈。” “奚庸碌无能,致使相里氏沦落至斯。” “矩子令蒙尘上百载,未曾得见荣光。” “今……” 说到这里,相里奚一把鼻涕一把泪,匍匐在地上,哭得悲痛欲绝。 “爹。” 相里菱推门的动静都没被发现。 她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匆匆过去把父亲搀扶起来。 “好好的你哭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