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徐胖子笑道:“老爷贼,常风进东厂就像进自家饭厅。从东厂捞人就像在饭厅了磕了一枚瓜子般容易。” 老侯爷又是一阵千恩万谢。 随后他试探着问:“你看,把你写进咱家族谱的事儿.” 常风拱手:“认祖归宗犹如叶找到了根。进族谱的事劳烦大阿爷。” “不过就不用改名了。若改了名字,我怕京城官员不晓得哪个是常卿风。” 老侯爷一拍手:“得嘞!全听你的。进族谱,不改名!常家我下面两代人里,就数你最有出息!” 常风笑道:“全凭祖上积德。” 送走了老侯爷祖孙二人。徐胖子问常风:“你对待常家的态度怎么跟九年前天差地别?” 常风道:“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有个心得。那就是,做人不能太刻薄!” “怎么说也是一个姓,一个老祖。再说了,即便是普通百姓也不待见穷亲戚。” “还有。当年若不是老侯爷让我跟我爹做了小孩那桌。我爹也不会发狠卖光家产把我送进锦衣卫。” “说不准到现在我还是个应考的穷秀才呢。岂有今日的权势和富贵?” 徐胖子感慨:“唉,三十而立的人。说出来的话跟二十出头的愣头青就是不一样。” 常风亦感慨:“是啊。一晃眼咱哥俩都是三十岁的人了。日子像头撒丫子的野驴啊!” 傍晚时分,常风回了府。 今日是准妹夫上门吃饭的日子。 按规矩,订婚的男女是不能随便私下见面的。 常恬几日见不到黄元,又猫挠一般。 常风干脆让黄元每七日来一趟府上,共用晚饭。 吃罢了晚饭,他也好跟黄元切磋下八股制艺。 今年秋天,黄元就要参加北直隶乡试了。若能得中举人。明年开春他将跟常风并肩进贡院,考春闱。 一家人在饭厅坐定。 常恬全无刁蛮郡主的样子,颇有未过门的小媳妇儿的娇羞。 常风边吃饭边对准妹夫说:“你爹老闹腿疼。石都督前两日刚给我送来几张草原狼皮。你带回去,给你爹铺床用吧。” 黄元道:“多谢常大哥。” 常风又问:“在国子监读书还顺心嘛?” 黄元道:“顺心的很!来讲学的,都是理学大家、当世大儒。好几位还做过乡试的考官。” “多亏了常大哥,我才能得到这么好的进学机会。” 常风笑道:“这得谢钱公公。是他帮你拿到的监凭。” 黄元忽然问:“常大哥,您要是明年金榜题名,中了进士,是继续做锦衣卫还是当文官?” 常风道:“这就要看皇上的意思了。不用考虑那么远。我也没奢望明年能中进士。” “只要考卷上多得几个圈儿,对得起点灯熬油的苦读功夫也就罢了。” 一家人吃罢了饭。常风跟黄元去了书房,切磋了最近做的应试文章。 常风感慨,读书真的是要靠天分的。 黄元才十六岁,人家的文章比他的不知精妙到哪里去了! 他又有些可惜:以黄元的才学,恐怕将来进二甲都有可能。奈何他是要当郡主仪宾的,担任不了实职。 黄元对这事倒是不以为意。从古至今,十六岁都是相信爱情的年纪。 为了所爱之人,一辈子当不了官儿他也心甘情愿。何况还有个宗人府仪宾的虚衔,可保一生富贵。 夜深了,常风去了刘笑嫣的卧房。 夫妻二人一番缠斗,自不必说。 事罢,刘笑嫣又开始给常风讲贵妇圈儿的小道消息。 刘笑嫣道:“听人说,工部尚书刘璋有意内阁的椅子。正在四处打点呢。” 常风冷哼一声:“内阁阁员不同于寻常官职。需要皇上钦定。打点有个屁用。” 刘笑嫣道:“人为财死,官为职亡。刘夫人最近连金发钗、金手镯都不戴了。” “据说她的首饰全被刘部堂卖了。所得银钱用来谋阁老的缺儿。” 常风不以为然:“白费力气。就算变卖光了家产,得来的钱送给谁去?难不成送给皇上买内阁的椅子?” 刘笑嫣半躺在鸳鸯枕上:“我那些姐妹们都说李东阳最有希望入阁,其次是谢迁。” “李东阳性子慢,善谋划。谢迁能说会道,多聪明的人都能让他绕沟里。” “可为何皇上不让马文升入阁呢?论资历,满朝文武谁能比的过马文升?” 常风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甄选阁员讲究一个制衡。” “正因为马文升资历老,管了多年兵部、吏部。才不能让他入阁。” “他若入阁。恐怕首辅、次辅都要听他的。最关键的是皇上也要忌惮他。” 常风认为,刘璋送钱买不来内阁的椅子。 他错了。在升迁的关键时刻,需要有关键的人相助。 那个人并不一定是弘治帝。 刘璋把钱全都送给了司礼监秉笔、坤宁宫管事牌子李广。 (本章完) epzww.com 3366xs.com 80wx.com xsxs.cc yjxs.cc 3jwx.com 8pzw.com xiaohongshu.cc kanshuba.cc hmxsw.com 7cct.com biquhe.com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