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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羽目光落在杜斌的脸上，年轻的脸，已经变得惨白，没有血色，就像是白纸。

    眼睛闭上了，永远的闭上了。

    这个世界仿佛与他告别。

    这个时空仿佛与他离别。

    方羽想到大家相识，想到一起合作的时光，往事如风，却一切都成为往事，心如刀割。

    “药买回来……”

    去买药的警察拿着盐水和凝血剂出现在门口，脸上挂满汗水。

    不过，很快就变成了泪水。

    “杜，杜局！”

    咣当！

    手中的药品全部掉在地上。

    这一声，仿佛也惊醒了叶丽。

    她站起身，看到方羽站立在杜斌的身边，冲过来用力将方羽推开，“滚！滚开！”

    “叶丽，冷静！”汪诗诗连忙上前。

    “都是方羽！要不是方羽，不能让医院没有药，不能让杜斌死去！是方羽害死了杜斌。”

    呜呜……

    叶丽瘫坐在地上，哭成泪人。

    众人目光都看向方羽。

    方羽的眼睛很红很红，就像是猩红色，更像是布满血丝。

    他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出去。

    “方羽！”

    汪诗诗追了出来。

    咚！

    方羽一脚将门口的药瓶踢飞。

    嘭！

    药瓶撞击在墙壁上，发出破碎的响声，药液飞溅在空气中。

    方羽没有等汪诗诗，而是快步消失在这里。

    他的眼睛都红得要滴血，双拳紧紧握住，心中恨不得杀死梁伟明。

    刘世民绿了自己。

    梁伟明相当于害死了自己的朋友杜斌。

    这个仇，不死不休。

    回到办公室，方羽直接将门反锁，双手都颤抖得不好使，好不容易才拿出手机，找到张猛强的电话拨打过去。

    响了一声，就被接通。

    “方哥！”张猛强声音传来。

    “给我查清撞死杜斌车祸的背后凶手。”

    方羽挂断电话。

    他将手机放下，颓然坐在了沙发上。

    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恨意，纵使滔天，依旧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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