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心中之道-《荒古帝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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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山巅却非想象的那般贫瘠而陡峭,倒是生得一片祥云,广阔的山巅却非人工开凿的,一眼望去无些障碍,与俗世的平原一致,只是初窥时给人的感觉倒似无边无际一般。

    几人渐渐远去,而仲夏周身则陶醉地沐浴在一片紫气中,似一条鱼儿酣畅的在里面游动,仙弦略有些担忧地望向于尊,道:“于公子,我等这么离开了,妹妹她若是寻不到我等,又该如何?”

    于尊笑着反诘,道:“我们何时离开她了?”

    “哦?”仙弦讶异地望着于尊,而伴在仙弦身畔的柳雨然却会意的笑了。

    这山巅却不单有紫气,天地最烂漫之物,多数都聚于此地,便不是它们的长养之地,它们也宁愿在这方暂歇一阵,因而在此玄门悟道,若有灵根,他日归于凡间,也必会自立门户,撑起一方空间。

    那茫茫无边的紫气,未有些尽头,却也不知行了多久,这路倒似无尽一般,几人心底业已无了时间跟空间的概念。

    仙弦叹道:“我等还要走多远啊?”

    于尊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道:“如何?行的累了便歇息一阵罢!”

    望着众人皆一脸轻松模样,而自己的身体却不知因何缘故,体力竟似要竭尽般,倔强的仙弦摇了摇头,道:“于公子,我还能走”

    于尊点了点头,道:“若能走,就加紧了些步伐”

    此刻的她,身体犹如灌入千斤墨石,闻于尊此话,心底虽有些许摇曳,但看到于尊坚定的目光时,她仍咬牙点了点头,道:“可,那我们便走快些罢!”

    这一走却又不知走了多久,眼看眼前的路就要模糊不清了,而众人依旧一脸轻松模样,仙弦咬着牙,拼命地加快步伐,她的眼前不再是于尊、柳雨然、妄夫子和戒心,而是只剩下了她心心念着的那个人,“师兄......师兄......是你吗?”

    眼前那俊逸刚烈的青年不是渊太玄又是何人?那青年一副冷颜,刚硬的线条无一丝柔和之意,但在仙弦的眼中看来,他看起来是如此的温暖如此的令人心存感激。

    儿时的光景,又恍惚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似看到那稚嫩的少年一脸不情愿地牵着她的小手,倔强的往前走着,而身后的小姑娘,则一摇一甩着他的手臂,欢笑着,歌唱着,那时光竟是如此的温纯清澈,走了好久好久,也不觉得累,因为前方有位少年在指引着她,只要他在就不累了......

    “仙弦姑娘,仙弦姑娘......”模糊的神识中传来了一声声轻唤,她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她太累了,累得连眼睛也睁不开了,她一次一次试图睁开双眼,一次一次又被那犹如磐山般沉重的困倦给击垮。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的鼻息间,似嗅到了一片熏香,这熏香闻起来是如此的清新,如此美妙,她的身体似漂浮了起来,思想从所未有的开阔豁达。

    她似乎置身于一片寰宇的包裹中,她似看到了周围岑寂的星辰,它们皆是那么的孤独,它们皆是那么的倔强,它们不想靠近彼此,它们孤独地旋转着,将彼此照亮,将周围的黑暗驱散,让生在它们自身上的生灵,能够看到希望,看到生命之光。

    愈来愈清醒,周围的寰宇也愈发的真实起来,她将身心置于那片星辰之中,她的心从所未有的平静,从所未有的安然,但这种安然,却绝非梦境中的那般绚烂迷幻,她感受到了时光的抚摸,感受到了岁月的善意,就这样又过了许久许久,那星辰渐渐地散了,她的眼前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于尊一脸笑意地望着她,道:“仙弦姑娘,可还好些?”

    她茫然地望向于尊还有他身边的柳雨然、妄夫子和戒心,他们皆一脸会心的笑意,而她置身之处却已在一片广阔的玄玉广场。

    她愕然地指了指自己,疑惑道:“我方才所见的是真的吗?”

    于尊笑着点了点头,妄夫子则接话道:“弦信士方才观的乃是自己心中之道,有何不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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