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天盛赌坊,朱商身着常服,一动不动地坐着,凭几上的茶汤早已凉透,屋外的小厮垂着头战战兢兢地站着。 肖远与朱商对坐,眉眼间透着笑意,苦口婆心地劝解:“不过是一笔生意,下次再做就好了,何必着急。更何况杜家那种人家,你和他们做生意,指不定被他们坑了,此番也算因祸得福。” 言下之意是这虽然都是我的功劳,但凭咱们的关系,不必太感谢我。 朱商依旧坐着一动不动,他和旁人做生意,只有他坑别人的时候,从来没有被坑的时候,就算杜二爷狡猾地厉害,他也绝不会吃亏。 午时分明告诫过肖远,让他不要对杜家的人动手,待自己这次生意成了,随便他怎么弄都好。 谁能想到他不单没将话听进去,还把杜二爷唯一的嫡子装到麻袋里,而且扔到下人共用的大恭桶里,更是让侍卫将杜家大娘子拉到宅子外面扔出去! 这么一闹,杜家的脸往哪搁? 他在汴京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做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吃喝打诨不过是无奈之举,如今又是闹的哪一出? 朱商想不通,觉得他们师兄妹三人一个比一个难伺候,重点是这次肖远害得他大把的交子都打了水漂了! 许久后,朱商从袖中抽出一张白纸递给肖远:“这是我此次损失的数目,你应天府那座四进的宅子正好可以抵押,房契已经快马加鞭让人去汴京取了。” 肖远听罢脸上的笑容立刻消散,他有三座宅子,应天府那座地理位置最好。他不在汴京时基本都住在那个宅子里,而且旁边就是应天书院,去找晏殊和范仲淹喝酒也很方便。 他坏了朱商的生意,朱商就要抢他最好的宅子,其实还算公平。 肖远小朱商五岁,二人的关系却没有因此产生隔阂,只要不触及有关朱商生意方面的事情,他们相处会很融洽。 肖远伸手接过朱商手中的纸条看了一眼道:“你一次生意,哪里值得了我这座宅子的价值,就算送你了。”心中想:朱商常年住在苏州,更是起誓不再北上,这座宅子给了他,自己还能住。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