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才站起身来,仔细看下陆景。 大约几息时间之后,钟于柏突然转头对宁老太君笑道:“没想到陆景不仅文章做得出彩,笔墨写得好,便是这武道一途也颇不凡,骨骼铸炼的极好,不愧是武勋世家!” 宁老太君和钟夫人又相继看了一眼陆景。 却见陆景昂然站在中堂中,长身玉立,体态确实极好,竟有一股昂扬锋锐之意! 陆重山也带着不解问道:“陆景,你武道又有精进啊?” 陆景心中早有计较,并不藏拙! 他点头道:“重山叔父,近日修行确实又有所得,距离气血境界已经不远。” 钟夫人脸上不动声色。 宁老太君神色却微微一冷,道:“少年不可志满,武道一途何其漫长,略有所得又怎么值当夸夸其谈?” 宁老太君话语刚落,钟于柏由衷道:“老太君治家极严,想必陆景能有此成就,也多亏了陆府的家风。” 宁老太君听到钟于柏夸赞她,若是寻常人她倒也并不在意这等夸赞,平日里夸赞她的又少了? 只是这钟于柏又是何等人也?能得他夸赞,便是身有诰命的宁老太君,也极高兴。 她正想要与钟于柏客气一番。 陆景突然出声,道:“钟大家所言极是,陆景之所以能这般勤勉,便是因为陆家家风中‘勤勉修德,勤奋修行’四字。 这修行中,有修行武道、苦练文章,乃至修行人生之意。 老太君……便时常以此家风要求族中少年。” 钟于柏深深看了陆景一眼,又对老太君赞扬道,“陆景一介庶子,老太君与大夫人都能这般善待,以嫡子求之,陆家又如何不兴旺?” “常言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想来这也是神霄将军能从远山道归来的原因。” 钟于柏语气真挚,似乎确实极敬佩宁老太君。 宁老太君眉开眼笑,脸上的欣喜却不是作伪。 陆重山却十分不解平日里多受老太君和钟夫人嫌恶的陆景,为何要说这番话。 他的目光仍然落在陆景身上,恰在此时,陆景却好像极有深意的轻轻瞥了陆重山一眼。 陆重山微一思索,瞬息便已经会了陆景的意。 却见他上前一步,嘴角含笑,带着自豪道:“钟大家有所不知,陆景的文章、笔墨早已受书楼认可,书楼观棋先生已邀陆景入书楼,读万家文章,养心中浩然气,我今日前来春泽斋便是为了商议此事!” 宁老太君、钟夫人面色俱都一变! 钟于柏听到陆重山的话语,眼神一怔,继而又些微失望一闪即逝。 但他面色上却露出诧异、敬佩之色,看向上首老太君:“真是如此?” 钟夫人不曾开口。 宁老太君沉默一番,只能道:“确是如此。” 钟于柏深深点头:“书楼乃是儒道圣地,我曾经也前来大伏,入书楼读文章,曾经登上了书院三层楼,后来家国有难,我独身下楼,不得不放下手中典籍,拿起染血长剑,如今陆景能入书楼……极好。” “能入书楼者众,能受先生之邀入书搂者寡,想来这也是老太君积下来的余庆使然。” 宁老太君兀自笑了笑,笑容中多带着些牵强。 陆重山看到此景,又想起陆景那一道眼神,对于这位尚不满十七岁的少年也越发喜欢。 他趁热打铁,道:“钟大家,你既然前来见陆景,又遇上陆家这一大喜事,何不沾一沾陆景的喜气?我并无功名在身,又不在朝中为臣,只在大昭寺浑噩了十年,毁了自家的清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