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朱珠对着亮堂堂的光,漫不经心地摸了摸甲套,看着容烨低眉顺眼、惶恐不安的模样,心底泛起一丝恶意。 “本宫的耐心不多,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容烨心里一松:“谢殿下。” 残阳如血,涂满半边天幕,辉辉煌煌,壮丽万分。 然而容烨无心观赏,他看到这片天,只会想到下午那些人怨毒无比的眼神。 阿左和阿右将他的纱布剪开揭下时,他对着镜子,才知道自己的后背有多惨烈: 一条条红肿的鞭痕凸起在脊背上,整块皮肤全是触目惊心的疤痕,新生的血肉与软烂的药膏混合在一起,光是看一眼就头皮发麻。 容烨使劲回想着脑内关于养花的知识,以此转移上药的痛苦。 可饶是如此,浑身仍然像是被冰水泡过,发尾被汗水打湿了粘在脊背上,难受得要命。 阿左小心翼翼地缠上最后一圈纱布,看着容烨紧闭着眼,一副疼痛至极的模样,手中力道不自觉又轻了两分,还朝他背上轻轻吹着气。 “呼呼——呼呼——” 容烨疑惑:“干什么?” “奴才小时候磕到腿,娘就是这么做的,”阿左傻乎乎地挠挠头,“吹吹,就不痛了。” 容烨有些不明白,他是孤儿,纵使跟捡他的嬷嬷生活了一段日子,对方对他也从未这般亲近过。 他不知道寻常人家的母子该如何相处,说到底,他自有记忆起,就从未与任何人有过亲密的接触、柔情的宽慰。 他明明站在人群中,却像一个突兀的怪物。 “谢谢。”容烨说。 “容公子!”阿右兴高采烈地从门外跑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漆木托盘,上面是一套叠起来的衣物。 他献宝似的将托盘递过来:“这是长公主殿下赐的,据说是什么蚕丝呢!最是凉爽柔软,公子你受了伤,该穿些软和的衣服。” 容烨有些惊喜地摸了摸,果真如同将手浸到了一盆凉水里一般,轻薄舒适,针脚密密的,在袍子上绣着一朵朵莲花。 阿右:“公子快些换上试试!殿下说了,若合适,便叫制衣坊多做几身!” 容烨点点头,回绝了阿左帮忙的好意,独自抱着衣服回到房间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