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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云溪心里窝火：“哎，姐！！我刚才来的时候，不是给你看过资料了吗？那上面写着调去时间的啊！要预约，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还折腾我现去警务部门跑一趟？”

    “……那资料，我不得一页一页的看吗？我看到第一页有问题，肯定就驳回了啊！”妇女盯着电脑屏幕，正在浏览者永生世界平台的八卦新闻。

    “不，你这……！”

    “你预约不？！”妇女打断着问道：“预约就去填表！”

    张云溪胸口起伏：“行，我预约！！阿姨！！！”

    妇女翻了翻白眼：“去吧！”

    张云溪咬着牙，转身就走。

    “不懂礼貌！”妇女哼了一声，脸上的严肃没有了，反而笑的花枝乱颤，正在跟一个小哥哥网聊。

    旁边，张云溪正要拿资料填表。

    “你干什么？！”姜馨问。

    “大妈不是说了吗，要预约！”

    “预约个屁啊！走，跟我走！”姜馨拽着他的手：“我们出去一下！”

    “干嘛啊？”张云溪一脸诧异。

    “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

    “……！”

    大概半个小时，一间化妆品店内，姜馨买了四套价格适中的妇女级化妆品，大概花了一千多。

    张云溪皱眉看着她：“你别告诉我……你要给她送礼！！大哥，她是福利院的工作人员，你给她，她也不敢要！”

    姜馨看了他一眼：“她是不是人吧？”

    “……！”张云溪无语。

    “一会憋说话哈！”

    “……唉！社会风气都是被你们这种人带坏的！”张云溪感叹了一声。

    姜馨笑了笑：“听妈妈的话，好不好？！”

    “好呢！”

    ……

    赤区，东北部某城市的一家医院内，一名中年坐在医生的办公室内，轻声问了一句：“我爸……我爸的病，能治疗吗？”

    “……王先生，留在医院，还能活八个月，过程呢，很痛苦。”医生停顿了一下：“保守治疗，少遭罪，但最多三四个月！”

    中年沉默。

    “……我们医院可以做意识上传，你要考虑一下吗？”医生又问。

    “他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做了意识上传有什么用呢？！”中年起身：“开药吧，保守治疗，我们回去养！”

    “好，尊重你们的决定！”医生点头：“我给你开单子，你去缴费！”

    “好！”

    姓王的中年点了点头，脸色凝重的等待着。

    ……

    4点半，福利院下班。

    负责档案工作的妇女，拿着车钥匙，背着价值不菲的小包，迈步走向了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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