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吴浩皱眉,“犒赏不是委札,运过来——不论打临安还是楚州运过来,都是要时间的呀!” 时青干笑,“这……欸,也是、也是。” “这样罢,”吴浩说道,“我担个干系,先拿盱眙的府库给弟兄们发犒赏——朝廷的犒赏到了,再拿给盱眙平账!嗯,一人五吊钱,如何?” 略一顿,“多补少不退——朝廷的犒赏到了,若比这个数目多,补上!若不及这个数目,亏空,我另想法子填,如何?” “这……谢副都统制!” “那好,明儿上午,叫弟兄们校场集合,这个犒赏,我亲自发!” “啊?呃……就不必如此劳烦副都统了罢?我派人去领就好了……” 吴浩一声冷笑,“还是‘劳烦’些好!这是朝廷第一回的犒赏!不是月例的钱粮!千万别钱花出去了,还被人骂我喝兵血!” 言下之意,你若要“喝兵血”,请留待以后发“月例的钱粮”,这一回,请高抬贵手罢! “啊?不能,不能!呃,我是说……呃,好罢,就照副都统制说的办!” 心说,你不过想收买人心,然人心可买亦可卖,这一回,且让你买过去两日,转过头,我就替你“卖”了他!——还不容易? 哼,我的人,还真能同你一条心?做梦罢! * 次日巳初(上午九点)前后,时青部按时于校场集合。 一进校场,个个眼睛放光: 阅兵台下,一筐筐铜钱,一字排开,冬日的阳光下,闪烁着黄澄澄的光泽。 阅兵台上,一溜长几,几上,一盘盘或黄或白,也是一字排开,那不是……金子银子? 哎哟,只说一人五吊钱,没说金子银子的事儿啊?都是给谁的呀?那个……“有功之臣”? 都在想自己是否符合“有功之臣”的标准,眼睛放光、心头发烫,便没几个人在意校场里另一样略显异样的情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