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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张脸依旧温润如玉，额前细碎的发丝垂落，如尘封千年的琥珀色的眼眸好像泛着光似的，目光沉沉的，却看不见。

    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就连那唇色也有些白。

    送她出嫁？

    云端真的能做到吗？

    一个男人，可以自控到那种程度？

    看着喜欢的出嫁不算，还要把她亲手交给别的男人？

    “不用了。”李溪尾淡淡道。

    虽然婚礼没有彩排过，但是……

    她可以和江倾流一起走过洒满鲜花的道路，走到神父面前，宣誓。

    不需要别人送嫁。

    她没有家人。

    她早就不是李小姐，而是江太太了。

    “小溪。”云端迈着步子朝着她走过去。

    “你可以参加婚礼，送嫁就不用了，如果是江倾流的意思，我会和他说的。”她一看见他就会想起那些经历。

    脑子就有点混乱，真真假假的。

    特别烦躁。

    “小溪……”云端嗓音温润，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微颤，“如果明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你想让我余生都在愧疚中度过？”

    愧疚？

    他还知道愧疚？

    早知道会愧疚，为什么要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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