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庄老夫人吃斋念佛许久了,她一向是个心慈的主,鲜少责打下人。 上一次发怒,大约还是四年前,庄婧溪院子里的丫鬟不长眼,偷拿主子的衣裳首饰,还以下犯上给主子脸色瞧。 当时庄老夫人发了好大的火,将那丫鬟打得半死发卖出去。 后来庄婧溪去了郦阳,府中再没发生过恶奴欺主的事。 众人也就渐渐忘记了从前的旧事。 如今她骤然发怒,脸色寒沉沉的,就连赵惠兰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也不敢轻易多话。 庄玉瑶又是委屈又是气闷。 祖母万年不发火,这一发作就将枪口对准了她身边的大丫鬟,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庄玉瑶急得去拉庄老夫人的袖子,“祖母,迎春只是心直口快,她没有恶意的。念在她是初犯,祖母就饶了她这一次罢!” 庄老夫人不为所动。 她不看庄玉瑶。 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本欲发落银杏的赵惠兰身上,“主仆一体,六丫头身边的丫鬟如此不知规矩,外头的人若是瞧见了,只以为六丫头也是这样莽撞刁钻的。” 赵惠兰捏紧了手里的帕子,“母亲说的是。” 敲打完赵惠兰,庄老夫人这才转眼去看庄玉瑶,“六丫头,这些年你太惯着你屋里的这些丫头了,越发纵得她们没规矩。” “此事原就是你不对,这是你长姐的屋子,莫要说你,就是我同你母亲想要拿走什么,那也得经过你长姐同意了才能拿。” “不问自取,这规矩是谁教你的?” 不问自取便是偷。 庄老夫人这话,可谓是非常严厉了。 庄玉瑶何曾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奚落教训过? 一时间又是委屈,又是觉得没脸。 她嘴巴一扁,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赵惠兰心疼得不得了。 她连忙将庄玉瑶拉到自己身边细细安慰。 赵惠兰一面拿着帕子给庄玉瑶擦泪,一面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庄素素。 她心里憋着一口气,语气就冷了些,“素素,你院子里的丫鬟也不懂事,你是做姐姐的,理应让着妹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