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晏云之便也就笑笑,没再说什么了。 大军每两日休息一晚,急速前进,只用五日,便赶到了平津。 平津乃是洛水和白马河交汇处的重要城镇。 自西部高原雪山发源的大河浙水,一路向东奔流,于贺兰山前,分出一条支流,向南流去,名为白马河。白马河则在平津地区,又分出了一条向东的分支,便是洛京的母亲河洛水。 洛水河北岸,正如前文所说,有一长段地势崎岖的黄土地带,土壤贫瘠,既不便行军,物产亦不丰饶。而南岸则相对平坦,土地肥沃,城镇集中。所以一直以来,虽然西昭人从北边来,想要争夺的,却一直是洛水河南岸的土地。 平津自然而然,做为洛水河南岸的第一座城池,同时也是沟通白马河和浙水的要塞,而成为了兵家必争之地。 晏云之便是算好了,对方一定会来夺取,才有意率领大军在此驻扎,守株待兔,不再继续向西北前行。毕竟,茺州前线已经失守,再向西北推进,反而对我方不利。 从浙水北岸后撤的阳州守军,正好也退到了平津,向晏云之汇报了现今的战况,只道是:“西昭人已经打过了贺兰山,我们实在不得已,才弃城过来……” 晏云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桑祈先皱了眉头,质问了句:“那阳州百姓呢?可也随军撤退了?”语气不太好。 “这……”守将紧张得直擦汗,道:“只撤出来了一部分……” 桑祈一听,长叹了一口气。以她对西昭人的了解,没来得及撤出的百姓是何下场,恐怕不难想象。 守将大概也对这一点心知肚明,低着头直发抖,小声解释了一句:“属下也是没办法,他们大军压境,来了二十万人,可属下的兵力只有三千……与之相抗,也是以卵击石,除了死伤更多人,没有任何意义啊。” 说着紧紧咬着干涸的嘴唇,重重在地上磕了一头,道:“属下也是不想眼见着兄弟们去徒劳无功地送死,只叹西昭人来的太快,时间上实在不足以安排所有百姓撤离……战报传来的时候,我们本以为贺兰山北的驻军能拖延上一段时间,坚持到洛京派兵……” “好了,不是你的战略失策,无需自责,你先下去吧。我们人本来就少,保留住有生力量,不无谓地损兵折将,也很重要。”晏云之也看得出这个守将撤下来后一直处于精神高度紧张,严重自责的状态,看厚重的黑眼圈和起皮的嘴唇就知道好几天吃不好睡不好了,便摆摆手打断他,安抚了几句,让他先去休息了。 而后敛眸沉思,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西昭军队有二十万人,并且训练有素,乃虎狼之师。而自己这一边,人数上不足他们的一半不说,其中还有一些是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缺乏经验,与对方根本无法抗衡。拼人数,拼武力,他们都是劣势,唯一能取胜的,便是战术。 看来,驻守平津,不主动出击,做好防御工作的确是关键。 他确定了这一点,想要召集众将商议战术,制定防守方针的时候,只见桑祈站在门口,遥望着北方沉思,面色微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是心头一软,轻叹一声,走上前在她的头上揉了揉,问:“在想阳州的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