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我要接她走-《重生之大涅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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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远湖打这个电话的时候应该就在路上了,几分钟后出现在大厅里面,走入进来给人衣玦翻飞的冲击感,再配上他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容,外带一股先天和后天打磨生成的气场,都让人自然不自然得要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去。≥
一只手还在打电话,看到林珞然等人安然无恙,电话就挂断了,举手投足,都颇雷厉风行,来到林珞然等人面前就道,“在机场外面等了好一会,谁知道打电话过去才知道你们到这里来了,没事了吧?”
“当然没什么事,平稳解决了。”林珞然微微一笑。这个态度到让苏灿有些讶异,魏远湖按理说算是她哥林绉舞那个辈分上的,以林珞然的姓子,大概都会抛个白眼,数落一下怎么才来之类。谁知道反倒是一改以往破天荒安静的一面。这副样子大概是要在那个她的少年偶像广州李洛少校面前才能看到。
这是一种微妙的关系,苏灿不知道林珞然和魏远湖之间或者他们家族间内外戚成员之间到底有些什么样的联系。
魏远湖耸耸肩笑,“那就真可惜了,我还以为有表现机会来着。”
说话诙谐外加他表情,很容易亲近,刚才那种情况,魏远湖就算是想插手,或许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但他这么一说,却没有人认为他“作”或者“绷”,兴许是他的模样一看上去就知道家境和教养很好,是有些历练的人。再加上他的语气表情不会给人以浮夸的嫌疑。
“你怎么会过来了,还有,怎么会知道我今天的飞机,老婆子多嘴?”林珞然眼睛盯着魏远湖,这个样子让苏灿,唐妩这些平时较为熟悉她的人都感觉不一样。
她的姓子像是更沉静了,有种像是表露出她本姓的沉静和聪慧,好看的唇角伴随着话语轻启轻合,话语隐含机锋。像是丛林里食物链顶端的一只豹子面对另一只豹子。林大小姐这辈子外在粗犷实则内心聪敏,能够这样如此正色的实在很少,就苏灿而言,仅仅在看到她和她爸林国舟之间没老没少的斗嘴,以及他们那个李洛表哥这两个人身上看到。
魏远湖虽然外貌还是那副哈哈的样子,但眼神深澈,看着林珞然道,“我原本想给你个惊喜的”
“谁要你来个什么惊喜啊谢谢了哈。”林珞然眯着眼笑,不给魏远湖打蛇顺棍的机会。
“伤透了伤透了,以前跟你一起整王威威,那会我挺爱通过张渝西那群人找你们玩的,就在你们外交部家属楼后面的那个小泳池,咱们王威威推游泳池里,结果他[***]回家,事情却全赖在我头上,你可明白当时我的委屈,这你记不到也就算了。年前回燕京的时候,好歹你还坐过我车四处去逛的,逛香山逛后海,去卧佛寺,还去北大找师兄,清华泡学弟。你林大小姐有没有良心,拍拍屁股走人了,留我一路善后来着。现在你还打算当我空气?”魏远湖气急败坏。
林珞然叹一口气,“还是这副样子你有没有这么夸张。”
魏远湖这才给有些呆的苏灿等人笑道,“没办法,咱们老燕京了,侃呗。其实不是她去清华泡学弟,是我几个学弟前仆后继那个阵仗啊”
“你适可而止啊。”林珞然踢腿跃跃欲踹。
魏远湖矫健的一扭屁股避到死角,动作还挺洒然指着林珞然漂亮的双腿笑,“在下威武不能屈,非挟带美女的富贵不能移。你不要逼我,否则我口无遮拦,再报一些你林大小姐不为人知但实际已经无人不晓的**。譬如你以前是钢牙妹眼睛姐的事实”
李鹏宇:“钢牙妹”
苏灿嘴角抽了抽,“眼睛姐”
林珞然转过头指着两人,“苏灿,李鹏宇,你们两个闭嘴。”然后无比平静得回转过来看着魏远湖,目光如湖安静得可怕,随后动手拳打脚踢,不给他求饶的时间。
彭飞和李鹏宇一起出来的,眼看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和他在门口道别,彭飞再三嘱咐李鹏宇过两天给他打电话。而柳长辉则知道苏灿这边朋友刚到上海,定然还有自己的事情,再者他事也忙,这边还要赶着去市委开会,跟苏灿说下次出来吃个饭聊一下上海本地科技公司展布局的问题,然后这才上了自己的专车离开。
***************让柳秘书长出面,最后还要让他来请吃饭。这在吴诗芮的机组乘务长蒋莉莉等人来看也实在太匪夷所思,但偏偏事情就这么生了,像是这个不太真实的下午一样。
蒋莉莉趁着人声喧哗之时,低声在吴诗芮耳边问,“你觉不觉得,你这个大少朋友,有时候太鲁莽了,今天他的有恃无恐,再到现在的这种结果,都有些侥幸,若是换一种情况。譬如在机场动手的时候他制不住别人而是会反被更有力量的人制住。譬如如果对方更有势力能量,要知道人外有人,总是有人更深藏不露的,下一次,他还会不会有这样的幸运?”
吴诗芮轻轻蹙眉,道,“蒋姐,你的意思是他依仗家里的背景,而这样的关系总会有变弱或者用完的一天?”
蒋莉莉摇头,“倒不是家里的背景,看柳秘书长对他的态度,我宁愿相信你的那个苏大少是个白痴,也不可能认为市委柳长辉是白痴。他对苏灿的态度,若不是苏灿这个人本身的实力和底气,是绝对不可能让一个市委秘书长这么重视的。只是我并不明白,柳秘书长重视他的,究竟是他的什么方面。你的这个苏大少,到底有什么实力和本事?而这样的人”
“那蒋姐的意思就是苏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这么不理智轻易的树敌?”吴诗芮抿嘴一笑,朝旁看了看苏灿的背影,道,“我一直坚信着一句话,真正有实力的人,愈加懂得隐忍和低调,更懂得自律自省。而没有实力的,才会外强中干,力图希望以强势的外表来掩饰内心的虚弱,就像是赵维鑫和那个梁处长。那么与这样的人为敌,只会踩着他们前进而已。至于苏灿为何会这么不理智,甚至鲁莽的当场指着赵处长脑袋骂人。并不是他自认为自己有能摆平这一切的能力,而仅仅是在于他对看不顺眼的人或者事,他不像我们,可以隐忍,可以退让,甚至宁愿受辱忍受不公,也不希望事情闹大因此影响到自己家人和前途。”
“苏灿不一样。”吴诗芮顿了顿,道,“他不愿意忍气吞声,而更愿意迎头撞上去,尽管头破血流。他为什么要为了我们几个树敌,并不是因为他有能应付对方的绝高理智和智慧,不是因为他后台大背景深有恃无恐,而是因为如果他今天不站出来指着赵维鑫头顶骂那番话当头棒喝,那么没有他的时候,下次躺在肥胖的赵维鑫和那个道貌岸然梁处长身子下面的,会不会是小钟,钟雪,会不会是丫头?会不会是我?
吴诗芮看向苏灿的背影,“和他相处同一个大院这么多年,无论他面对虚伪还是冷漠,世故还是阴险,我知道他只有一个信条,对他所看不过眼的事物和现实,如果不能让它们在他面前弯曲避让,那么就让它们在他面前折断。他真正所凭借的不是实力和绝佳的理智与冷静,而是那种他骨子里所生出的无所畏惧。所以重要的不是今天遇到了什么样的人,而是碰上了什么样的事这就是我一直以来认识的苏小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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