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至于拥挤的医院更是随时发生着围观跳楼的人潮,他们来医院通常是完成两件事,看病,欣赏跳楼。为不阻挡看病医院保安部还特意辟出一片空置大楼用于自杀,规定凡是从这栋自省楼跳下的人都只能被火化不能土葬。然而,跳楼继续。 “你为什么要说他已经睡着?”有人直接质问老妇人,手指几乎戳在对方鼻梁,“他,他明明就是睡得很酣甜的样子,就像我的那个孩子……”老妇人退后一步低声辩解,一手拄着拐杖,一手忙乱地打着手势。 周围因倾听他们对话而迅速安静下来的房间,突然被爆发出的嘲笑声淹没。 “酣甜?”人们被深深刺痛了。 很多人笑骂起来,还有人开始恼怒,他们诅咒有人居然拥有这种不可企及的事物。 《睡得香甜》这种反常态反社会的事情,在这种人满为患的地方,各种神经躯体心灵统统被挤压在这闭塞一隅,失睡与噩梦像酵母,迅速朽坏腐烂着它们,淤积成地沟里黑淤的愤怒。 老妇人用温言软语刺破了他们努力编制的脆弱屏障《没人睡得好,失眠和噩梦才是正常的》,终于,他们爆发了。 有人大声说,“不,我们不需要睡!” “对啊,他不哭就是有病!”更多人附和。 “怎么可能啊!疯子!你有病啊!老不死的!!”有些人开始诅咒,恶语相向。 “疯子!” “疯婆子!!去死吧!!!”更多人准备用生命捍卫自己的信念,‘噩梦和失眠才是正常的’。 “去死!!死!!!” 老妇人在众人迅速扑来的疯狂喊叫中颤栗着,如狂风中的一柄落叶,她就是一个普通人,不过说了句在十年前常说的话。怎么就成了罪人?她带着痛苦和疑虑,又一次拄起拐杖,想离开这里,这是个疯魔之地。 “滚吧!快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