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薄行泽站在门口,隔着薄纱屏风看他有些不够真切。 他的嗓音轻飘飘往上勾,像是一只柔软的手拿着羽毛轻轻撩弄,似真似假若即若离让人不敢轻易上前,生怕一靠近他就会笑着说:“你不配”。 “不做吗?”祝川见他站在门口盯着自己瞧,在心里呵呵嗤笑了声,也是,他刚看见自己这么个样子,也懒得碰。 离婚吧,离婚最好。 “你以前的性子不会这么放过他。”会摸着酒瓶直接往人头上招呼,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张扬又跋扈,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如今圆滑了许多,也容忍了许多。 祝川端酒杯的指尖一顿,“是啊,要吃饭的,我开这么个地方什么人都要笼络一下,谁给我使个绊子我都活不下去。” “不委屈?” “委屈?”祝川轻笑了声,“我受过委屈那可太多了,这算什么,更何况……” 薄行泽等了一会他也没说下去,抬起头看他时发现他轻笑着给自己倒了杯酒,“人活着,要学会低头啊,我已经撞过一次了,不敢不低头了。” 薄行泽站在原地。 祝川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了声:“不像你。” 薄行泽走过来,晚风黏腻像是情人的湿吻,勾的他心脏杂乱无章。 祝川喝了酒,眼角微微泛着红,半真半假的笑意像是引人堕落的狐狸精,要人与他一起共沉沦,指明了下面是万丈深渊但薄行泽就是拒绝不了。 他半跪下来,两人视线相对只余半寸。 他惯用的香水有浅浅的依兰柑橘气味,却又掺杂着一股似有若无的Omega药木香信息素,不难想象他曾和一个Omega有多亲近。 薄行泽恨不得把那个Omega找出来杀了,本能地用自己的信息素去覆盖那道纠缠不休的药木香,直到把他覆盖殆尽。 他的身上只能出现自己的信息素,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都不允许。 祝川今天刚做了信息素排除,精神和身体都没那么强的抵抗力,在薄行泽的信息素之下有些头晕,使不上力。 他端着酒杯的手都有点抖,洒了不少酒在手腕上。 薄行泽低着头,隔着薄薄镜片的滚烫眼神下移,去找他的唇,以唇取代描摹。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把那件深紫色的骚气衬衫撕得稀烂,裂帛之声是即将要发生什么的信号。 祝川咬了下嘴唇,又咬了下舌尖,从那双炽烈眸子里别过了视线,那样沸腾又灼人的光芒让他心烦。 薄行泽抵着他的额头,呼吸杂乱无章却又缓慢克制至极,落进耳里像是一场隔着纱帘欲盖弥彰的禁断表演。 “要在这里吗?” 祝川向来是这样,输人不输阵。 他就算是自己挖了火海,也会往里跳,做那个绝对不输的人。 他伸手勾住薄行泽的后颈,细致手腕搁在腺体上轻轻揉了两下,“不然去楼下大厅?你不介意咱俩让人围观我倒是都可以。” 薄行泽恨不得把他这个浪荡模样撕碎了,却又压抑着说:“地上很硬。” “那你自个儿抱着弄吧,辛苦一点儿。”祝川半起身勾住他的脖子,另一手去勾他的眼镜框,眼底含着几乎能沁出香气的春色,指腹轻轻蹭去他额角的汗。 薄行泽揽住他柔软无力的腰,感觉到依兰柑橘香气逼近,可药木香还是纠缠不休。 嫉妒翻滚而来,他无意识掐紧了手,听见一声痛呼,像是把钥匙将心底压了许久的醋意直接撬开了。 他按着肩膀,低头咬在了那个并不存在的“腺体”部位。 “嘶……”祝川一个哆嗦,这一疼也清醒了不少,他难道知道了自己这儿还有一半腺体的事儿? 薄行泽齿尖刺破皮肉,一遍遍徒劳无功地往里输送信息素,越发焦躁。 他刚做完信息素排除,就算注入再多的信息素也无法被标记,Alpha得不到缓解,会更加焦虑烦躁。 残留的信息素往外冒,他覆盖不了! 薄行泽几乎疯魔,这个药木香无论如何也覆盖不下去,他拼了命的把自己的清酒注入,却只能和它纠缠,无法压制。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