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四爷就道,“咱们乡好些人家跟那边都是亲戚……” 那肯定的呀!离得这么近,嫁闺女娶媳妇,一不小心就说到隔壁县去了。老亲戚套新亲戚,这边乡镇的人对黑金乡要比本县的一些乡镇还熟悉。 四爷就道,“有没有在煤矿上干的时间长的,打听点事。”不是非去人家小学问的。只是对方的上网地址,叫四爷知道,对方说的事八成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保密的再严格,总还有人能听到一些风声的。不过是多少而已。哪怕是道听途说呢,好歹是个方向。国人是这样的,有时候是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知道了也轻易不会吐口,就怕引来麻烦。 四爷就是想听听这个捕风捉影的事。 提出的这个要求,不是难事。如今全乡检查,谁在煤矿干了多少年都是有档案的。老孙就打发人去请了,又专门找了外面的馆子,这馆子是早前河滩边建起来的农家乐,其实眼光挺准的,这有了景了,总有些闲的蛋疼的人过来玩玩,野钓啥的,在河沟边弄个简易房就能干。如今这种天,坐在草棚子下面吃点农家炖笨鸡也挺好的。而且说话比在乡里方便多了。周围也没人,空气的粉尘明显好了很多了。 四爷也不讲究,哪里都一样。不一会子,请来个五十来岁的老者,看着精神矍铄。当年就是开卡车运煤的,后来换了私人老板了,不也需要这个职业吗?不过是当年的时候是吃国家的饭,“后来跟同事合作,弄了一辆旧卡车……私人老板那就是承包,咱们也是去包活,跟着挣了一些钱。后来我儿子大了,叫他继续干呢,就是一点转运的活儿,连国道都不上,出事的概率小。而且这种承包呢,是干活随心,累了就不歇着的那种,叫我家儿子干着,安全,放心些。我呢,又弄了一辆新卡车,回来拉货了。那几年水果卖的不错,我也不放心儿子跑长途,这不就是就干了货运了。后来咱这水果也不行,可幸好药厂起来,我这不给咱们转运药材吗?刚好矿上这几年也没活,我们爷俩都给咱自己干。这回矿上再开,就没去。一车煤啥吨位,一车药材是啥吨位?安全、干净、结账也快,一年也不少挣。” 还挺健谈!一句一个咱们,可见是知道四爷是谁的。 也是!开车从青山镇过来过去的,应该是见过自己和桐桐的。这就更好办了! 四爷从后备箱里取了酒,给三人倒上,“我要开车,就不喝了。”然后才道,“既然不是外人,那我有话直接问了……” “我肚子里就这点货,您问我答。” 四爷就道,“之前,有人写信发牢骚,说是当年煤矿死了十多个人都没人知道,就是不知道这事几成真几成假?” 对方愣了一下,写信?现在还有这么大胆的人吗?随即想到现在都是上网,弄个电子邮件的。以他的认知,笨想着,这玩意连字迹都没法辨认,还真有可能有人说这个。 这个事,应该是真有,“但我知道的不清楚。我这干的就是个转运的活……里面更详细的也不可能叫我们知道。不过那都是当年煤矿刚承包出去之后的事了,出了这事之后,那大老板还真整顿过,后来这有小十年没出大事故了,直到四五年前,那时候也是新旧老板交替的时候……这个你肯定知道,说是死了九个,其实是十一个。早前那个,年份久的很了,我知道的不多。不过那时候大部分工人都不愿意给私人老板干,以前是铁饭碗嘛,待遇呀,补贴呀,各方面都跟的上。像是下井的,那就是拿最高的补贴嘛!大家那时候都有情绪,端着铁饭碗从高台上下不来,没人愿意干。因为当年煤矿还欠大家伙的工资,好些煤矿上公家的东西都没拿回家了,给私人老板留下个烂摊子。一接手没工人不出煤,那就是赔钱的呀。不过那老板也是有办法的人,说了,愿意把活分包出去,那时候就冒出来可多包工头,从外地带了劳力来。反正只要能干活嘛,什么傻子呆子聋子哑巴,都有!家里叫带出来混一碗饭吃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