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王三思满足地喝着豆腐脑,嫌不过瘾,又加辣椒油。 加了很多糖浆的江心月将自己的碗挪了挪,生怕串了辣椒味。 好可怕,这样的豆腐脑一看就难吃,师兄的口味真怪。 小姑娘美滋滋的咽下一口甜丝丝的豆腐脑,嫌它不够甜,又摸了颗金丝糖。 生活真是甜蜜。 江河看了就牙疼,回去得叮嘱小姑娘要勤刷牙,都修仙了竟然还满口烂牙,丢人! 逛了大半天,几乎将这座小城的零食包圆的三人终于准备离开。 “小子,不准跑!” 几个家丁拿着棍子追赶着一个六七岁的男童。 那男童很快被追上,他的衣着破旧,却生得眉清目秀,十分精致。家丁们狠狠地摁着他,狞笑着说:“小子,看你还敢不敢偷东西。” “我没偷东西!”男童愤恨地说。 “不是你是谁?来咱们府里陪少爷玩的孩子中,就属你最穷。” “我穷不代表我会偷东西。” ………… 路人小声地讨论着,“怎么回事?那些家丁好像是咱们县里最有钱的宁老爷家的?” “正是,听说宁老爷家的少爷顽劣不爱读书,他请了些同龄好读书的孩子进府当伴读……” “这孩子看着不像小偷。” ………… 江心月同情心大起,扯着她爹的衣物,“爹,咱们帮帮那个小哥哥吧,他看着不像坏人。” 江河不用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朝她摇摇头,淡声道:“只能看不能帮,修士不能沾凡人因果。” 这是常识,江心月当然明白,师兄告诉过她很多次。 她咬了咬嘴唇,央求地扯着父亲的衣物,“那、那咱们就看看?” 江河摸摸她的脑袋,没再说什么。 被家丁押回宁府的男童——王廷是哭着离开宁府的,不管他说什么,都没人愿意相信他。 江心月满脸疑惑地问:“爹,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怀疑呢?”仿佛异口同声,一致认为他就是小偷。 掐了隐身诀的江河没回答,转头问徒弟:“三思,你说呢?” 王三思茫然地眨眨眼,好一会才迟钝地说:“因为大家都希望他是小偷。” 听到这出乎意料的答案,江河倒是有些惊喜,鼓励道:“为何那些人都这么希望呢?” “因为宁老爷是这么希望的。”王三思抓抓头,“师父,我看到宁老爷对管家使眼神了。” 人民教师十分欣慰,谁说王三思是木头疙瘩,明明是大智若愚嘛。 江河谆谆教导:“你说他为何要这么做呢?” “为了宁少爷/他儿子!”王三思和江心月异口同声地说。 这件事很明显,事实上偷东西的人是宁老爷儿子,事情已经闹大,他肯定不能抓自己的儿子,王廷只能顶上小偷的罪名。 “那个小哥哥真可怜。”江心月同情地说,“爹,咱们去看看小哥哥吧,你看他一直哭呢。” 江河自然满足女儿这点小愿望。 王廷的家又破又小,他柔弱美丽的母亲坐在屋里默默地流泪。 王廷在院子里抽泣着,一脸愤恨地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所有人我都不会放过的!” 从储物袋里拿出糖葫芦准备放厨房里的江心月顿时有些茫然,“爹,我要不要留点金子?”那宁家有钱有势,小哥哥要等三十年才能报仇,真是太可怜了。 王三思插嘴道:“师妹,师父说不能管凡人的事,会惹上因果的。” “可是小哥哥太可怜了。”江心月大眼睛里都是同情,“大家都说他是小偷,没人相信他,他多可怜啊……” 江河不予置否,“你们再看看吧。” 王廷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一天,人生的大起大落莫过如此。 白天,他刚被人诬陷是小偷,晚上便有一队士兵敲开他家的门,告诉他,他是皇帝的儿子。 他满脸狂喜:“我跟你们走,但有件事得处理一下。”他不能留下小偷的罪名。 偌大的宁家仅一天,就从天堂掉进地狱。 不过是权贵一句轻飘飘的话。 王廷眼里都是对权势的野望,当人上人,才能不受人践踏。 小姑娘捧着脸,噘起嘴,“爹,我不喜欢小哥哥了,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形容词,“他不够好!宁家老爷坏,可其他人是无辜的。” 江河趁机教育两个孩子,“他的心胸不够宽阔,宁家父子作为罪魁祸首家,破人亡也就算了,问题在于他连以前骂过他的人都不放过……得饶人处且饶人,他过于在乎世人的评价,不愿意看到更宽广的地方,眼界太窄。” 江河的眼神凉薄,得意便猖獗,这孩子只怕会害了自己母亲。 回到云天宗后,两个孩子很快将这件事忘记,小丫头满心满眼只有被父亲缴了的零食储物袋。 “练气七层后才能使用清洁术,爹担心你忘记刷牙,日后满口烂牙丑得不能见人。”江河义正词严地说。 江心月满脸忧伤,目光在她爹手上的储物袋打转,“爹,我要是每天多记五个字,能多吃一颗糖吗?” 江河实在没办法,小丫头软乎乎的,说话甜糯糯的,实在遭人稀罕。 老父亲能怎么办?只能让徒弟盯着她勤奋刷牙了。 —— “江师叔,实在抱歉,招待不周。” 斯文俊美、说话柔声细语,让人如沐春风的青年拿不出像样的见面礼,索性掏出从凡俗买的点心招待客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