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生病-《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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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休息天,白潜的身体好了点,一定要缠着和她一起上街。禾蓝拗不过他,只好让他跟着。
节假日,小镇四周的小卖部都关了门,他们只好到远一点的超市去。
超市是新开的,还没有多少人。禾蓝丢下车,在两个货架之间徘徊了一会儿,找来找去都找不到自己要的那种酱料,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手里拿的就是她要找的牌子。
禾蓝接过来,抬头对他笑,“阿潜就是厉害。”
白潜耸了耸肩,一拨垂到额前的碎发。
“别耍酷了,走了。”禾蓝一拉他,笑意掩不住。白潜跟在她背后,帮她推着车,空旷的走廊里静静地走,时间似乎都变得分外静寂,从心间上流淌而过。很多年以后,当身处在权利漩涡和腥风血雨中时,回溯往事,才觉得这种日子是多么难能可贵。
到了收银台,禾蓝又发现自己少拿了一样东西,回头对白潜道,“阿潜,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
白潜目送他远去,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一瞥,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厉言。白潜对旁边的一个女生低语了几句,女生红着脸答应帮他照看一下推车,他才朝厉言走去。
“好久不见。”
厉言冷着张脸,一言不发。
他的脸色非常憔悴,似乎很多天没有洗漱过,眼圈都青了一圈,下巴还残留着不少的胡渣。
“睡得不好?”白潜在他身边绕了一圈,低头打量着他脸上隐忍的神色,“我觉得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件好事才对。总是做些不切实际的梦,将来失望了,后悔都来不及。所以,还是早点收了心吧。明白吗?”
他用指尖叩了叩厉言的肩膀。
厉言的脸色难看地可以滴出水来,“你不要太过分了。”
白潜莞尔一笑,拍在自己的胸口,“我有什么过分的?不过是让你看清自己有几斤几两,别干些不知所谓的事。”
“你——”厉言揪起他的衣襟。
白潜对他一眨眼,笑得有些诡秘。
下一秒,禾蓝就从远处赶过来,一把推开他,“你干什么?厉言,你疯了吗?他病着呢!”
厉言有苦不能言,“禾蓝,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那是怎样?”
厉言不知道怎么说,白潜在她背后取笑他,他也不能直接呵斥。四周聚了些人,都在指责厉言。
“算了,我们走吧。”禾蓝不想被人围观,拉了白潜挤出人群。
临走的时候,厉言看到了白潜回头的微笑,对他比了个“下”的手势,气得他额头的青筋都忍不住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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