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如果他没估摸错的话,死去十年的兰息快出现了,那时候,天就要乱了。 夜很黑,风很刺。 下人房条件恶劣,火盆只有一个,后半夜炭火灭了,扛不住的能活活冻醒。 沈默被叫醒,说是王爷回来了。 他快速起身穿好衣服走出去,到门口的时候脚步略微一顿,留意了一眼窗棂那里,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飘过。 不排除是起床太急产生的晕眩,但是那种发毛的感觉却很真实。 府里只有守夜的侍卫来回走动,监视着四周,那些人见到沈默之后,戒备的神色放松,主子的人不是他们该操心的。 准备好一木桶热水,沈默卷着袖子,手里拿着一块毛巾,“王爷。” 斜躺在榻上的刘衍身上的衣袍凌乱,胸前衣襟敞开,似醉非醉的眸子望着规矩站在不远处的青年。 “过来给本王宽衣。” 沈默把毛巾搭在木桶边缘,走过去俯身给刘衍解开腰带,鼻息游走的酒味刺激着脑海,他抿了抿唇,把那身大红的袍子脱掉,而且响起的声音让他微微挑眉。 “你脖子怎么回事?”刘衍一把将沈默抓过去,拉下他的领子,手指摩挲着那道浅浅的痕迹。 沈默抬眸,一丝古怪之意极快的掠过,快的近乎错觉,“王爷不记得了?” “什么时候的事?”刘衍微微眯起眸子,明明在笑,却透着寒芒,“是大管事?” 但是福全那人也就是爱财了些,不会对下人动用私刑。 更何况是他亲口要的人。 “奴才做了个噩梦,自己把自己掐成这样。”不动声色的后退,沈默垂着眸子,额角抽了抽,默默把那口血咽了下去。 刘衍探究的目光盯着他,良久,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张开双臂,示意他过来。 看着刘衍,眼眸淡淡的,沈默压下内心的疑惑,将他的白色里衣褪下去,又去褪掉他的亵裤。 赤身的刘衍没一点不自在,挺从容的跨进木桶里面,热水包裹上来,他舒服的闭着眼,任由着那只手在自己后背擦拭。 沈默撩起刘衍的发丝放到前面,手弄了些猪苓去清洗他的后颈,慢慢往下,顺着脊骨一路下去,而后挪到前面,突然看过去,不知何时睁开眼的男子也在看他。 “你脖子上的伤是我弄的?”疑问的语气,却是肯定的意思,刘衍面色阴寒。 那一瞬间,沈默后背就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两条手臂条件反射的抽痛,他误以为眼前的人会像暗室那样,疯了般的掐死他。 “如果我说是,王爷,信吗?”沈默听到自己平静的声音。 刘衍忽地轻笑,异常诡异,“那不是本王,是个疯子。” 下一刻刘衍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从木桶站起来,在哗啦的水声中他的声音有些焦急,“把衣服脱了。” 沈默动了动唇,一瞬之后将自己全身衣服褪了,虽然外室放置着几个火盆,温度不至于冷冽刺骨,但他身上还是起了一层寒栗。 青年身上没有其他伤痕,抓住他的手腕凝神检查了会,刘衍绷紧的神经松懈,随后又觉得自己现在的举动莫名其妙。 这会更多的是怀疑,以往那个疯子跑出来的第二天,他的小厮都死了,死相千奇百怪。 他也是在八年前知道自己得了一种怪病,寻遍天下才拿到那本《心经》,但是,仍然会出现不受控制的时候。 还好这个青年没有受伤。 刘衍在心里冷冷的警告那个存在,“别动他,再有一次,我会让你后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