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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使得他自身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浩瀚的力量在他身体中汹涌，无尽的法则和体系在他看来是如此的清晰，仿佛随意都能拨动任何体系和法则一般。

    尤其是晋级这一领域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心灵都仿佛超出了半个维度，整个人都像是要超脱而出，俯瞰这一片世界，俯瞰诸天所有修炼体系。

    他能感觉到，自己可以使用任何体系的东西，他甚至可以使用别人的仙帝法。

    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大自由，他能感觉，天地、时间、世界、法则、因果……一切的一切都难以再束缚自身，甚至到了这一步，他感觉自己能改变历史的流向，改变以往的岁月，改变一切……

    “祭道，这就是祭道，难以想象的境界。”周通心中震撼于这一境界的恐怖。

    献祭了大道、献祭了本源、献祭了体系之后，才能晋级祭道之境，这一境界已经不再是任何修炼体系能达到的地步了。

    仙帝之所以被称为路尽级，那是因为任何修炼体系到了这一步的时候，都已经路尽了，前方再也无路可走。

    任何修炼体系都像是一条内流河，他们的终点或许是一片庞大的湖泊，而能达到终点的游鱼，便是路尽级，便是仙帝。

    但湖泊终究是湖泊，远没有大海般波澜壮阔，远没有大海的无尽深远，但河流已经是尽头了，这时候想要前往大海，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舍弃原本的河道，也就是说，舍弃修炼体系。

    这便是祭道的真意。

    但舍弃并不意味着能走下去，生命力再强的鱼儿，上岸之后也唯有死路一条。而想要舍弃水路前进的唯一方式，便是进化！

    从鱼进化成兽，进化成鸟。

    鱼化鸟，翱翔苍穹；鱼化兽，奔跑前行！

    祭道的本意，其实也是一种进化，生命本源的进化，使得修士不再依靠体系，不再依靠大道。而到了这一步，他们便自成体系，便自成大道，甚至可以说，他们就是体系，就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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