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次日,朝堂。 金銮殿气氛肃穆。 长期遮蔽在沈皇后面前的帷幕和珠帘被撤下,金色的龙椅和凤椅并列摆在御阶之上。 端坐在凤椅上的美人,端庄美艳,仪态万千。 深紫色刺绣凤凰的宫裙,铺满了整座黄金大椅,戴着金色甲套的玉手,缓缓摩挲着扶手,透出几分缱绻。 沈姜慢慢抬起长睫。 殿下官员分列两侧,她的女官们站在右侧,个个身穿不同品阶的官袍,头戴乌色笼冠,仪态挺拔,端正肃穆。 对面的世家官员,皆都面露不忿窃窃私语,仿佛羞于和她们为伍。 沈姜弯了弯朱唇:“坐。” 殿中衣料声窸窣。 百官落座后,沈姜道:“今日早朝,诸位爱卿可有要事启奏?” 殿中寂静,落针可闻。 过了片刻,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官站起身,拱手道:“敢问皇后娘娘,如今的大雍,是姓萧,还是姓沈?” 南宝衣坐在女官第一位。 闻言,好奇地伸着小脖子去瞅那个老官。 那老官是国子监的老师,培养了很多栋梁,在大雍很有名气。 不愧于满腹经纶,果然一开口就很犀利! 南宝衣正要开口论辩,一位刘女官道:“皇后娘娘只是擢拔女官而已,梁先生就如此上纲上线,莫非是看不起我们女子?听闻梁先生自幼丧父,由母亲抚养长大,难道您也看不起您的母亲吗?当今大雍,以孝治天下,梁先生不以身作则,反而如此斤斤计较,下官很难想象,您竟然还是国子监的老师。” 南宝衣眨眨眼。 这位刘女官年近五十,专门教导长安贵女诗书礼仪,学识十分渊博,没想到口才也很犀利,还很擅长诡辩。 梁老先生气得不轻,瞪着刘女官看了半晌,却愣是说不出反驳的话。 世家官员们面面相觑。 有人突然笑了两声。 他笑罢,嗓音温润:“刘女官何必偷换概念?难道女子论辩,就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取胜?就算胜了,也未免太过小家子气吧?小家子气,便应该待在后院,算计些柴米油盐酱醋茶。唯有大度之人,才能真正参与治国。正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便是这个道理。” 南宝衣望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