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南宝衣弯起眉眼:“倒也不必,这种发带到处都有卖的,再买两根就是了。” 萧弈不语。 新买的发带,与旧物又怎么能一样。 上面根本没有她的气味。 南宝衣又翻出他的右手。 右手腕戴着纯金打造的手钏,里侧篆刻着“弈生衣世”四个小字。 她记得当初刚到长安城时,她与他闹别扭,又误会他要求娶季蓁蓁,所以不肯再和他在一起。 他生气,就找金匠打造了一副金手钏和金项圈,给她戴上项圈,宣告他的所有权。 南宝衣摸了摸自己颈间的项圈。 作为定情信物,多少有些土气了。 然而他一个大男人,能想到这样的信物,已经很了不起。 她想着来到长安后经历的一切,笑着打趣:“我那时在矿洞受了伤,得知从今往后不能怀上子嗣,心里十分难过。我有些怨你,也不愿再因为你,把我家人搅进长安的乱局里。我叫你走,铁了心要与你分道扬镳。你也生气,你还撂了一句狠话,我至今依旧记得。” 萧弈想起那句狠话,耳尖微红。 他抱住南宝衣,与她一起靠坐在帐中,耍赖:“我分明什么也没说。” 南宝衣仰头看他,男人的下颌骨线条流畅漂亮。 她忍着笑,学着他当时的口吻,道:“某人说:‘算我犯贱,今后再来看你,我就是那泼皮无赖言而无信的狗’。” 她灿烂地笑了起来:“后来没过两天,你就又偷偷地来看我了!你不害臊!” 窗外的石榴花已经凋谢,石榴果压弯了枝桠。 夏日黄昏,夕阳透室而入。 帐中光影斑驳。 小姑娘笑起来时,眉眼亮晶晶的,唇红齿白小脸圆润,鸦青的鬓发垂落在腰间,像是散开的花。 是很开心的模样。 萧弈便也跟着笑,顺势啄了啄她的小嘴:“那样不好的事,不许再记得了。” 南宝衣依恋地靠在他怀里。 心中却道,怎么会是不好的事呢? 只要是和他一起经历的,她都觉得很美好。 她都想记得。 一辈子都要记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