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沈议潮面色微冷。 他来洛阳城是为了调查水患,是为了调查在修筑堤坝时贪污受贿的官员,可是洛阳的官场就像一只牢固的铁桶,洛阳的世家们不顾忌名门沈家的面子,更不在意姑母的权势。 他被冷落在这座偏僻厢房,已经足足两天。 该从何入手呢? 寒烟凉见他一声不吭,无聊地把石榴花苞一一掰开,懒懒道:“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吗?你所有的体面,都来自你的家世。你阿兄沈议绝攒有军功,所以值得别人高看一眼。至于你,一旦别人看不上沈家,你就什么也不是。” 窗外风雨如晦。 沈议潮挽起袖管,添了半盏热茶:“在你眼中,我也什么都不是吗?烟烟,我从几时起,变得如此不堪?” 他语气平静,与其说是在询问寒烟凉,不如说是在扪心自问。 寒烟凉懒得回答他。 她起身,从衣橱里取出被褥,整整齐齐铺在地板上。 沈议潮在她的脚腕上锁了镣铐,逼迫她与他同处一室。 她无法忍受和他同床共枕,所以每晚都另打地铺。 沈议潮捧起青瓷茶盏,吹了吹温热的茶汤。 热腾腾的茶雾扑面而来,在落雨的寒夜里带给他些许温暖。 他偏头望向躺进被窝里的女子:“烟烟,与我说话,让你这么难以忍受吗?或许我曾经做过让你伤心的事,但我已经悔改,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究竟要我怎样,你才肯原谅我?是不是我跪下来求你,你我才能回到从前?” 贵族公子,深情流露。 睡在地铺上的美人,却只觉得聒噪。 她翻身向里,不愿意搭理他。 沈议潮牵了牵嘴角,淡淡一笑:“你总怨我薄情,可是寒烟凉,你又何曾痴心不改?你明知我喜欢你,可你转头就与阿兄欢好,你置我于何地?是不是要我唤你嫂嫂,你才会感到高兴?” 寒烟凉用被褥捂着耳朵,可男人的声音仍旧滔滔不绝地钻进耳朵里,令她十分烦躁。 她坐起身,不留情面地质问:“说什么喜欢,沈议潮,扪心自问,你喜欢我什么?你又了解我什么?你知道我爹娘是谁吗?你知道我幼时是怎样长大的吗?你知道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