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姜呛他:“要你管?” 萧煜被迫咽回了剩下的话。 上阳宫的宫女们开始忙碌,将红绸、红灯笼等物挂满宫廷。就连正殿也张灯结彩,逐渐变了模样。 一名宫女低眉顺眼,用金盏红烛换了佛桌上的青纱灯笼。 萧煜注视着红烛,突然道:“你还记得,当年与朕大婚那夜的情景吗?也是满宫红烛,也是满目喜庆,你手持礼扇坐在龙榻上——” “不记得了。” 沈姜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 萧煜眼底掠过失落。 他咳嗽了几声,又道:“那一夜,你想嫁的郎君,其实是江南的那位琴师吧?皇后,你是如此,南宝衣也是如此,她也想嫁给心爱之人,你又何必棒打鸳鸯?甚至,还为阿衍安排了魏小怜那种身世低微的王妃……你我的恩怨,何必牵扯孩子,也为他们想想吧?” 明明贵为天子,可萧煜的语气却非常卑微。 沈姜并不买账。 她揉了下额角,扶着女官的手站起身:“此处聒噪,去园子里走走。园林里的宴席,可布置起来了?” “回禀娘娘,酒宴和请帖已经开始布置。” 萧煜目送她们远去,眼底黯然更甚。 行至殿外,沈姜才厌烦地拂开女官的手。 她提起宽大繁琐的裙裾,懒得再端皇后母仪天下的架子,宛如倔强傲慢的世家女郎,寒着脸快步走向园林。 女官们连忙跟上。 春花夜月,宫廷园林景致无限。 沈姜坐在溪水旁,慢慢脱下绣花鞋袜,将白皙娇嫩的足尖探进水里,惊走了月下的几尾黑色游鱼。 月色温柔地落在她的面庞上。 那双丹凤眼褪去白日里的咄咄逼人,化作几分惆怅和迟疑。 她抱着双膝,轻声道:“阿随会死吗?” 会像萧宁、青阳他们那样,决绝而又厌恶地离开她吗? 女官跪坐在她身后的草地上,安慰道:“四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沈姜又问:“本宫赐婚,错了吗?” 女官沉吟片刻,恭声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娘娘是他们的母亲,有为他们选择王妃的权力。更何况,世家婚姻本就是一场利益交换,爱情那种东西,说起来既天真又贻笑大方。” 沈姜看她一眼:“你话里话外,都在指责本宫一意孤行,利欲熏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