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沈议潮依旧坐姿端正,脑袋被酒壶打破,血液顺着俊美的面庞蜿蜒滚落,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 魏楚楚不敢置信地爆发出尖叫。 她连忙抱住沈议潮,惊恐道:“萧道衍你在干什么?你疯了是不是?!我夫君可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儿,名门沈家的贵公子!” 萧弈负手而立,姿态挑衅。 他莞尔:“本王看他不顺眼,打了他又如何?本王还是皇后娘娘的亲儿子,皇族萧家的嫡次子呢。” “你——” 魏楚楚说不过他,气怒交加,却只能忍气吞声,拿手帕为沈议潮擦拭脸上的血渍。 她哭道:“夫君,雍王欺人太甚,咱们跟皇后娘娘告状去!” 沈议潮像是察觉不到疼痛。 他转动眼眸,望向沈议绝和寒烟凉。 阿兄安静地看着他,并没有像从前那样为他出头。 寒烟凉更是连个正眼都没给他,倾身在溪水旁,一手挽着宽大的裙裾,一手去捉顺流而下的酒盏。 沈议潮满心麻木。 …… 另一边。 南宝衣推着轮椅,还没出御花园,对方就示意她停下。 萧随调转轮椅,认真地与她对视:“为我冲喜。” 南宝衣怔住:“哈?” “正常婚礼,要走三个月的流程。冲喜,是最快的成亲办法。” “那个,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并不想嫁给——” “在婚礼上,你要把握机会去找殷老,说服他带领地方世家投靠哥哥。他曾为你倾尽天下屠杀苍生,南宝衣,你欠他一场盛世太平。” 杏花如雪,佛铃清脆。 萧随轻捻佛珠,明明是容色美貌的贵族郎君,却又像是佛门妖孽,漆黑的瞳仁犹如一面镜子,清楚地窥破了前世今生。 南宝衣盯着智多近妖的少年,脑海中突兀地涌现出当年的卦词: ——赤地千里,饿殍茫茫;潜龙在渊,青云直上;良禽择木,白衣卿相;桃花煞血,两世国望。 难道所谓的“白衣卿相”,并不是指沈议潮,而是指…… , 明天见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