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个认知,令沈议绝感到放松。 然而他脸上仍旧是淡漠的表情,熟稔地将她打横抱起,垂眸瞥向沈议潮:“你听见了?” 沈议潮跪在原地。 手背青筋暴起,他深深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 沈议绝抱着寒烟凉,经过他的身侧,径直往屋舍外面走去:“春夜清寒,为何不穿绣鞋罗袜就赶来了?” 少女玉白的双足搭在半空中,脚指甲上仔细涂着鲜红的丹蔻,像是一瓣瓣娇嫩的花瓣,白皙的脚踝上戴着牡丹花攒珠金链子,纤细而风雅,描摹出几分禁欲之美。 她一手挽着宽大繁复的裙裾,一手挽着男人的脖颈,声音带笑:“听说小郎君被人殴打,着急看热闹,因此来得匆忙顾不得穿鞋袜……今夜看得痛快,哪怕染了风寒,也是值得的。” “不准笑话阿潮。” “嘻嘻。” 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 烛火悄然燃尽,角落的昙花也已凋零。 乌云遮蔽了明月,屋舍一片混沌黑暗。 沈议潮不顾双膝疼痛,踉踉跄跄地站起身,长长的漆发垂落在双颊,他不顾一切地扫落茶盏等物,爆发出野兽般绝望痛苦的嘶吼。 “寒烟凉……寒烟凉!” 他反复呢喃这个名字,赤红的双目里尽是恨意。 …… 半个月后,镇国公府的丧事终于办完。 为了给满朝文武和萧煜一个交代,沈姜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了赵炳头上,赵炳怕极了沈姜,又知道将来能替自己翻案的只有沈姜,于是被迫揽下所有罪名。 他和全家四百多口人,被判处流放三千里。 南宝衣得知这个消息时还在坤宁宫养伤。 殿外春雨淅沥,她穿一件宽松常服,翘着小脚坐在榻上吃花糕。 御膳房送来的花糕,比别处的更加美味。 她手边扔着一卷懿旨,是沈皇后才派人送来的赐婚懿旨。 进宫照顾她的余味,气闷道:“沈皇后乱点鸳鸯谱,如果您嫁给四皇子,主子会伤心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