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宁繁花探头探脑地看了看抱厦。 案上置着精美的酒席,只是南家妹妹他们却不见踪影。 “定是……定是去西房小解了……” 她磕磕巴巴地说着话,自顾掩上门,踉踉跄跄地跪坐到酒席旁。 她挽袖斟酒,手却颤抖得厉害,晶莹剔透的酒液洒落在矮案上,抱厦里顷刻之间蔓延上浓郁酒香。 南承礼眉头紧锁。 祖母和二伯母关心他的婚事,逼他赶紧成亲。 他不肯,她们就自作主张给他安排相亲。 他不愿意见对方姑娘,干脆躲到了妹妹的朝闻院。 没成想,对方姑娘竟然执着地追到了这里。 南承礼合上账本,迟疑地坐到矮案旁,劝道:“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怎么在别人府上喝成了这副模样?实在与礼不合呀。” “你管我?!” 宁繁花不高兴地噘嘴。 她脾气还挺大,南承礼默默闭嘴。 宁繁花双手捧脸,念念叨叨:“我繁小花也算出身名门,在家从没受过委屈。可是自打我嫁了人,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他给我脸色瞧,他母亲也给我脸色瞧……我再如何小心谨慎,他们总能想方设法挑我的刺儿……” 南承礼这才注意到,她梳着少妇发髻。 她竟然已经嫁过人。 他又转念一想,他自己年纪本就不小了,这个姑娘和他也算般配。 更何况衡量一个姑娘好不好,不该用嫁没嫁过人来当标准。 南承礼又偷偷看了两眼宁繁花。 她虽然喝醉了,可是周身自有一股高贵的书卷气,不像是祖母说的小门小户家的官宦千金,倒像是高门世家养出来的气度。 容貌虽然算不得顶尖,但清丽婉约自成风流,是个美人。 宁繁花说着说着就哭了:“当初我嫁给他才半年光景,他就趁我生病,与他表妹苟合。我病愈后,他迫不及待地抬了表妹做贵妾……” 南承礼叹息:“趁着妻子生病与人苟合,确实恶劣。” “你也这样觉得是不是?”宁繁花激动不已,像是遇见了知己,“他怪我不能生育,可他表妹也没能生下一子半女呀,却不见他怪他表妹……” 宁繁花碎碎念,像是要诉尽这几年的委屈。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