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南宝衣惊住:“诶?诶?!” 等她回过神,罗裙和夹袄已被利落剥去。 少女惊恐地窝在帐中,像是待宰的小羊羔。 帐幔放下。 帐中人影翻腾剧烈。 “萧弈你好大的胆子!”南宝衣连踢带踹,撅着小屁股,着急忙慌地在锦被和枕头底下刨,“枷锁呢,我斗兽场的枷锁呢!” 冰冷的东西抵在南宝衣的脚踝上。 “咔哒”一声响。 南宝衣不敢置信地回头。 纤细凝白的脚踝上,赫然扣着铁锁。 萧弈的面容冷峻而野性,眉眼晦暗玩味,轻抚过她的脊背:“娇娇乖……我已忍了许久。想来今夜,会别有意趣。” 指尖带起脊骨的一阵酥麻。 意趣个鬼呀! 南宝衣欲哭无泪,好想打爆萧弈的狗头! 阿弱孤零零站在槅扇外。 小家伙抱着一朵艳丽绝伦的牡丹,粉嫩嫩的小脸上流露出委屈。 他今夜偷偷从松鹤院跑过来,就是想和阿耶阿娘一起守岁,再把花匠精心培育的这朵牡丹花送给阿娘。 可是他们宁愿在屋子里打架拌嘴,也不肯与他玩。 阿弱噘着小嘴嘴,难过地沿着游廊离开。 转过拐角,却撞上一个小小的小娘子。 小娘子粉雕玉琢,扎两个小团子,天碧色的发带垂落在两肩,绒绒兔毛领子衬得她小脸圆润白嫩。 她身后,还侍立着几名年长的婢女。 阿弱吓了一跳:“你是谁呀?” 小娘子双手规规矩矩地交叠在胸前,看起来很有世家女郎的派头,奶声奶气道:“我是裴家的姑娘,阿伯见两位兄长半夜也不归家,允我前来寻找。” 阿弱歪头,好奇地注视她。 他长居府中,除了南家小舅舅,从没见过同龄小孩儿。 而且南家小舅舅又很蠢笨,像外祖父一样反应迟钝,只知道哭哭哭,跟他总是玩不到一块儿去。 他想了想,把那朵牡丹花送给裴家小娘子:“送你花花,你以后叫我哥哥,与我做玩伴好不好?” 裴家小娘子面露挑剔,口齿伶俐:“区区一朵牡丹花,就想收买我?更何况过完年我就五岁啦,你看起来还没有我大呢,凭什么叫你哥哥?” 阿弱委屈。 过完年,他才四岁。 他比小娘子还小哩! 阿弱想了想,讨好道:“我叫萧定昭,我带你去找你的两位兄长,你与我做玩伴,好不好?” “哼!”裴家小娘子骄傲地抬起下巴,“阿伯说,天底下没有掉馅饼儿的好事,小郎君定是见我美貌,才主动接近我。我呀,只结交天下名士,你籍籍无名,我才不要与你做玩伴。” 小姑娘趾高气扬地走了。 侍女们忍着笑,暗道这对小孩儿说话真有趣,纷纷跟上裴小娘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