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已是隆冬。 程府被十万精兵包围。 程太守、黄氏、程德语、南胭、程载惜等人站在厅中,无措而又惊恐地看着上座的男人。 他一袭白衣,正漫不经心地把玩花瓶。 程太守面露谄媚,恭声道:“不知帝师驾临寒舍,所谓何事?这般大的阵仗,莫非是要向惜儿提亲?” 此言一出,程府众人都松了口。 程载惜更是面露羞涩,翘起尾指,时不时抬起美眸撩萧弈两眼。 萧弈哂笑。 他转了转那只珐琅彩宽口花瓶,嗓音温醇:“我记得这只花瓶,从前摆在南府松鹤院花厅,是南家老祖母,颇为喜爱的古董。” 程德语微笑:“确实如此。这只花瓶乃是五百年前官窑所制,所绘花鸟精细入微,底部更有帝王私印,实乃千金难求的珍品。这等物件儿,该被咱们读书人拿来欣赏赞美,而不是摆在胸无点墨的商户人家,被当做装饰摆件儿白白糟践。” “糟践……” 萧弈品着这个词,唇角轻勾。 幽深的凤眼流露出一抹凉薄,他忽然松开手。 贵重的前朝花瓶跌落在地,瞬间支离破碎。 程府众人,脸色大变。 萧弈慵懒支颐:“当初你们设计南府,侵吞了多少金银珠宝,我今日便叫你们尽数吐出。查封程府。” 十苦等人早就摩拳擦掌。 听见命令,毫不迟疑地行动起来。 整座程府乱成一锅粥,无数贵重钱财金银细软,被一箱一箱地搜罗出来,全部抬出了府门。 拿不走的,像金丝楠木八幅大屏障、紫檀雕花拔步床,便尽数砸毁烧掉。 程载惜发疯般尖叫,扑上去想拦住他们:“这是我的妆奁,这些都是我的珠钗首饰,不许你们拿走!还给我,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她发狠般捞出一对芙蓉玉钗。 十苦毫不客气地夺回来,冷笑:“明明是南五姑娘的陪嫁,我还曾见她戴过,几时成了你的东西?也是太守家的千金,要点儿脸吧!” 说完,又吩咐侍卫,把程载惜戴的珠钗首饰、穿的蜀锦绫罗全部扒下来。 滴水成冰的冬日,可怜程载惜穿着单薄寝衣被丢在庭院,惹来四面八方的嗤笑讥讽。 南胭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她望向上座的男人。 金相玉质的权臣,也正饶有兴味地盯着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