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顾余…… 南胭的神色略有些不自然。 须臾,她只当没听见,垂下眼睫,认真地提笔练字。 屋外风雪呼啸。 南宝衣注视着灯火里的少女,无声地在心底轻叹。 暖香氤氲。 南宝衣揉了揉发痒的鼻尖儿,没再管南胭,昏昏入睡了。 南胭写了一页簪花小楷,难抵困倦,也趴在书案上悄然入眠。 屋檐下的灯笼,照亮了一排晶莹剔透的冰棱。 大风肆虐,一截锋利的冰棱悄然折断,笔直垂落,生生斩断了一枝迎风怒放的梅花,娇嫩的梅花落在雪地里,四散的花瓣支离破碎,将雪地染上荼蘼绯红。 长夜里,已有人举起屠刀。 冷…… 帐中,南宝衣翻了个身。 寝屋原本燃着地龙和炉火,因此她只盖着单薄的锦被。 可是四周越来越冷,渐渐弄得她毫无睡意。 她不忿地坐起身:“大司徒府的婢女,都是怎么做事的?!” 呵斥完,却见寝屋静悄悄的。 灯火通明,火炉里的炭已经燃烧殆尽,地龙更是冰凉。 南胭睡趴在书案上。 南宝衣正要下榻,却惊觉手里握着一把刀。 刀刃上的血液早已凝固,就连锦被都染红大片。 南宝衣惊了惊,跑到南胭身边,瞧见她手上也握着一把刀,粘稠的血液,染红了她的裙摆和宽袖。 她急忙又推又喊,可是怎么都弄不醒她。 南宝衣悚然。 为防不测,她这一行特意带了余味和尝心,于是她匆匆穿上鞋袜,跑到隔壁耳房去叫人。 推开门,却见耳房躺着几个死去的丫鬟,尸体已经僵硬。 余味和尝心没事,也像南胭那样昏迷不醒。 南宝衣推开窗,让寒风带走了室内的荼蘼暖香,又狠下心,拿金簪往她们手臂上划拉出一道大口子。 两人皆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对迷香有一定抵抗力,没有像南胭那样睡得生死不知,很快就苏醒过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