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南宝衣惊呆了。 她姐姐竟然弄死了人家的孙儿! 她不想被仆妇们活活打死,连忙跳起来往院子里跑,边跑边喊:“祸不及家人,她闯的祸,你找我作甚?!” 柳夫人被丫鬟们簇拥,高贵冷漠地站在廊下。 她冷笑:“要怪,就怪你姐姐。” “我和她其实不熟,一点儿都不熟!”南宝衣避开仆妇的手,手脚并用地爬上枇杷树,“柳夫人,你心中有气,回府找她算账就是,你别找我啊!” 柳夫人翻了个白眼。 这小贱人,刚刚还口口声声说想念姐姐,现在却说“不熟”。 谁信? 她厉声:“谁抓到这小贱人,赏银百两!” 南宝衣紧张地坐在枇杷树上,双手死死抱着枝桠,谁敢爬上来,她就用绣花鞋使劲儿蹬谁的脸。 一群粗壮的仆妇,一时间竟然拿她毫无办法。 柳夫人气不打出一出来:“拿斧子砍了这棵树,我就不信,她不下来!” “柳夫人,”南宝衣脆声,“这棵枇杷树是我夫君的财物,你怎能随意砍倒?难道官员家眷,就可以随意欺辱百姓?” “欺辱你们,又如何?”柳夫人倨傲地抬起下巴,“左不过一个酒肆伙计,连我大司徒府的狗都不如!今日我就教教你们,长安城是谁说了算!给我砍!” 正要动手,有人推开院门。 “谁敢?” 清冷低沉的嗓音响起,犹如悦耳的胡琴弦音。 众人寻声望去。 站在门槛前的年轻郎君,英隽深艳,金相玉质,穿一袭繁复精致的丹纱袍,革带军靴,金冠束发,极尽凛贵。 南宝衣激动,嗓音娇甜:“夫君!” 萧弈是被罗娘子请回来的。 他望向树上。 他家的小娇娘,竟然爬到树上去了…… 真是有能耐。 他薄唇抿着纵容的笑,缓步走到树下,朝她张开手臂:“当心树上有虫子,下来吧。” 明明隔着一丈高。 可南宝衣一点儿也不害怕。 少女笑靥娇甜,纵身扑向萧弈—— 萧弈把她抱了个满怀。 随着惯性转了一圈,少女的墨绿襦裙旋转翻飞,鸦发犹如墨笔随意勾勒,此情此景,美如画卷。 南宝衣挽着萧弈的脖颈,几乎是凭借本能来告状:“夫君不在,我受了好大的委屈……” 萧弈瞥向柳夫人,丹凤眼中掠过冷芒。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