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雕花窗被支起,园林里落了一宿的雪,檐下是一排冰棱柱,梅花枝头堆晶砌玉,景致极美。 南宝衣端坐在窗畔妆镜台前,正仔细描眉。 从前她爱淡妆。 可尝试过浓妆之后,她发现她的容貌偏于秾艳娇美,十分适合热烈的正红唇脂,就连云袖与荷叶都夸赞她貂领玄裙红唇时,美的格外张扬霸道,令人不敢亲近。 南宝衣想要的,就是别人不敢亲近。 让自己看起来更凶一点,别人就不会轻易欺负她。 她搁下眉黛。 翻了一页黄历,二哥哥出使北魏已有两月,也不知在那里怎么样了,究竟何时能回。 她好想念二哥哥…… 云袖从外面进来:“小姐,南景和南胭来了。” “他们也来赌牌吗?” “看他们模样,似乎是来当说客的。” 南宝衣笑了两声,随手拿起那根烟管:“出去瞧瞧。” 殿外,屋檐下。 南景穿着寻常锦袍,双手拢在袖管里,耷拉着眉眼,毫无昔日的意气风发。 他身侧,南胭倚靠在墙壁上,对着园林雪景发呆。 “哟,这是什么风,把你俩吹来了?” 南宝衣踏出殿槛。 她的笑容张扬明媚,慵懒悠闲地托着烟管,仿佛没把一切放在眼里。 南景和南胭看着她浓妆艳抹,不禁一肚子气。 他们可是有从龙之功的功臣,天知道楚怀南是怎么想的,竟然让他们来当说客,游说南宝衣主动去侍奉他。 否则,他们就要一个被革去官职贬做看守宫门的小卒,一个连太妃都当不成了。 南景瞧见南宝衣大冷天穿着单薄襦裙,脸色更加难看:“你打扮成这副模样,和玉楼春那个卖笑的又有什么区别?父亲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怎么就丢了爹爹的脸?”南宝衣好笑,“我穿成这样怎么了?当初楚怀修谋反时,你甚至让禁卫军轻薄我,我被人轻薄,就不丢爹爹的脸了是不是?” 南景气得甩袖:“不可理喻!” 南宝衣打量他浑身上下:“看你这副落魄模样,想来楚怀南登基为帝之后,苛待你了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