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内室。 南宝衣蹭了蹭鼻尖,声音细细:“祖母,南胭和程德语夸大其词,什么敲碎了膝盖,若真的敲碎了,我还能好好站在您跟前?” 见老人家坐在罗汉榻上不说话,她不禁很是心虚。 出了那么大的事,终究是瞒不住的呀! 她撒娇般倚进老人家怀里,“祖母,是我没有照顾好自己,是我错了,您万万不要动怒,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就是我的罪过了。您罚我跪祠堂、罚我抄经书,我都没有怨言!” “你这孩子!” 老人眼圈红透。 她摸了摸南宝衣的小手背,“祖母不是生气,祖母是心疼……” 她又望向南宝衣的膝盖,声音微微发抖:“祖母看看?” 南宝衣乖乖撩起裙裾,又卷起绸裤。 稚嫩的膝盖上,贴满了厚厚的膏药,大半条腿都呈现出轻微红肿状态,凄惨丑陋,哪里像是娇养的姑娘家的腿。 老人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 “我的娇娇儿……”她搂住南宝衣,更咽不能语,“我的娇娇儿啊……是祖母没用,是祖母没有好好保护你……” 若她南家世代权贵,若她南家如日中天,张家怎么敢对她的宝贝出手?! 她一哭,南宝衣也哭了。 连日来的委屈和辛苦,似乎都可以在老人家温暖的怀抱里宣泄。 她蹭着老人的胸膛,泪水染湿了她的衣襟,“祖母……” “不哭,我们娇娇儿不哭!” 老人拿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转向季嬷嬷,厉声道:“去,把南慕和南承礼给我叫过来!” 这两人上元节后就去了盛京城,没呆半个月,听说蜀郡大旱,担忧家中出事又巴巴儿地赶了回来。 “祖母……”南宝衣抬起泪盈盈的丹凤眼,“张家已经被二哥哥杀光了,大仇已报,您还唤二伯和大哥来做什么?” 向来慈眉善目、吃斋念佛的老人,难得面露凶狠。 她冷笑:“如果区区蜀郡首富,无法为娇娇儿撑腰,那么南越首富呢?纵便南越首富不成,那么天下首富呢?!就算天下首富都护不住娇娇儿,那么富可敌国呢?!” 南宝衣怔住。 富可……敌国? “掌天下财权,令诸侯屈膝,叫天子低头。”老人红着眼睛,一字一顿,“我不信,还有人敢欺我的孙女儿!”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