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南宝衣呼吸一滞! 她望向炉子,炭火烧得正旺,旁边却没有小钳子,难道要直接用手取? 她泪盈盈望向萧弈,对方挑眉,“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做吗?” 南宝衣迟疑,“取了栗子,二哥哥就会高兴吗?” “是啊,我喜欢吃栗子。” 南宝衣磨磨唧唧地在火炉旁蹲下,盯着烧红的木炭发呆。 过了片刻,她转头望向萧弈,对方已经穿好衣袍,墨色的宽袖和袍裾铺满整座木榻,衬着他冷白的肌肤和英俊的容貌,灯火下有一种邪气的惊艳感。 他静静看着自己,没有叫她停手的意思。 南宝衣颤颤地闭上眼。 取就取吧,若是伤一只手就能换来权臣的庇佑,比起惨烈的上一世,也算值了! 心一横,带血的娇嫩小手伸进炭火。 萧弈微怔。 他倾身而起,不知想到什么,又慢慢坐了回去。 “呲呲”声响起,火舌舔舐着女孩儿的血液和皮肉,南宝衣疼得跪倒在地,小脸扭曲成一团,却仍旧坚持在炭火中翻找栗子。 每一瞬的时间都变得难熬,她终于抓住两颗滚烫的熟栗子,牢牢握在手掌心,献宝般转向木榻,嗓音近乎沙哑:“二哥哥,栗子……” 萧弈看着她。 女孩儿衣裳凌乱满是灰尘,白嫩小脸又是灰又是泪,那只被咬伤的手烫得全是血泡,甚至隐隐可见森森白骨,却死死抓着把栗子。 他下榻,在女孩儿面前单膝蹲下,大掌覆在她的小脑袋上,眼神探究,“南宝衣,你究竟想干什么?” 南宝衣唇瓣干裂,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今夜受到的惊吓和疼痛已经远超这具幼小身体的负荷,眼中的萧弈渐渐出现叠影,她摇摇欲坠,终于不堪重负地晕了过去。 萧弈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 “娇气。” 他很嫌弃,却没像白日那般把她推开。 捡起那只白瓷小罐,他意味不明,“姜岁寒倒是生财有道。” 他把小白罐丢到窗外,从屉子里摸出只黑瓷罐,罐身上题写着“花容断玉膏”五个描金篆书小字。 他挖出一大块药膏,面无表情地抹在南宝衣的手上。 …… 天青色帐幔绣满银线芙蓉。 南宝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缓了好久才神思回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