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扬州行宫。 扬州乃是杨广在当年还是晋王之时,便经过一番苦心经营的根基之地,在杨广的诏令下达以后,虽然同样迎来了一阵dongan,但很快就被迅速平定。 此时此刻,古老的扬州,早就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扬州行宫顾名思义,是杨广在扬州建立的行宫,建筑精致、景色优美,实为不可多得的佳地。 此时此刻,这座宫殿无数骁果军守得密不透风,严丝不漏,杨广和后宫众妃此时便居于其中。 大兴宫本是隋朝皇宫之名,为隋高祖杨坚开皇二年由宇文恺主持修建,开皇三年建成,从隋至唐,虽名字几番变化,但却一直是皇帝主要听政视朝之处。 因而这大兴宫,自然不在扬州,之所以扬州行宫也有这种叫法,只是因为杨广从高句丽来到此地后,便一直在这里临朝听政、主持政务,故此地渐渐也有了个大兴宫之名。 今日非是朔望,群臣无需来此canbai,杨广高据帝位之上,躯体无力的靠着身后金碧辉煌的龙椅,双眸似阖非阖。 他的面色较之于前些时日却是愈发的苍白了,虽然发丝还未转白,但却仿佛一个酒色过度的纨绔子弟一般。 此刻在这座辉煌的宫殿之中,除杨广和下方一个英俊潇洒、颇带儒雅之气的少年以外,再无一人,宫女太监均已被驱之别院。 这约摸十二三岁的少年,正是杨广的元德太子杨昭之长子,目前最为杨广喜爱的长孙,杨倓。 “十月十四日,蜀中僧侣挑拨豪绅作乱,独尊堡解晖,天刀宋缺之结义弟参与,为大军绞杀!是役,若无天师道预先告知,并围杀一诸佛门高人,蜀中定将大乱……” “十五日,蜀中dongan已稀,渐趋于平……” “十七日……” 杨倓立于皇座之下,不疾不徐的将从天下各地传来的奏章,一一诵读,言调优雅,声音淡然,然而皇座之上的杨广,听得却是皱了皱眉头,心下暗叹。 ‘仁安虽然自幼聪慧,可毕竟目前年纪太幼,尚缺历练啊,自己要是能再多坚持几年倒也罢了,可若是三年两载内坚持不住,由他来坐这天下,是祸非福啊……’ ‘可惜元德早卒,丧于诸逆之手,朕其余诸子悉禄禄,皆不如仁安……朕去后,谁能为之撑风雨,其何能平乱,坐镇朝纲?’ ‘罢、罢、罢,仁安喜好儒学,生性仁慈,却又不乏智慧,将来为一代守文之君,辄不问之,在寿尽之前的这几年,朕便多做些事,再历练历练他,多做安排吧……’ ‘……佛门……实在可恨之极!’ 思及此处,杨广突然睁开了眼睛,黑白分明的双瞳之中,尽是无边的深邃以及黑暗,唯有在望向杨倓之时,才有着一丝温柔。 “传朕旨意!” 此刻杨广的声音早已没有了当年叶宁初见时的浑雄,为了尽量延长寿命,他早在数年之前,便开始慢慢的废掉一身魔功,并籍此转修皇宫之中一门秘藏的道功。 只是显然,他的性格并不适合道功,虽然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寿命被延长了不少,可无论是实力还是境界都早已大幅度下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