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少年半句话梗在喉咙,想起替青衣侍女拾起的铜钱,胸中不由地涌起一阵酸涩与烦闷。 “不说了!再晚点离高台位置远了可就求不到符啦。”言罢,莘芊一个错身绕开了余年。 少年看着青衣侍女脚底生风地朝门外走去,暗骂了自己一声没骨气,心下又将清饶上师的名字咀嚼了一番,便也朝着门口的周掌柜招呼了一声,跟在莘芊身后朝城北走去。 待二人到了走到,已然是星光零落,余年蓦然看到原本唱戏的台子上搭着一座约莫一丈高的竹塔,一位身着百衲袍中年道士,正站在那上面语速平缓的演讲诸品妙经。 此时那座竹塔之下早已里三层外三层的挤得水泄不通,见虞县百姓如此踊跃推崇这位道长,余年也兴致盎然,脑海中不禁与老道士开始比较了起来。想听听那台上这位慈眉善目,口若悬河地清饶上师讲的是哪些道家义理。 只听得一阵,余年觉得这位上师并未阐述多么高深的理念,只是宣扬了平日言行操守,以及劝人向善积攒功德之事。 虽然并未阐述多么高深的理念,不过,那位清饶上师语色浑厚,感染力也颇强,如今这台下众人包括余年身边的青衣侍女都是目不转睛地聆听这位中年道士教诲。 见那清饶上师颇有门道,余年心中不由赞道:“看来这位道长受人尊崇也不是全无道理的。” 不多时,这位清饶上师便停下了演讲,指了指在台下被挤得七荤八素的坡脚刘,单手掐诀,另一只朝着悬空做了个抬手动作,一句道号念罢,便将他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掠至了他身边。 这一手高深道法,直把余年看得咋舌不已,饶是经历过镜妖一劫的他心中也不免暗道:“原来这清饶上师还真有那么几下子,倘若那日宋府再叫上他来替陆道长做帮手,想必不会斗得如此惊心动魄了。” 余年心思转动,而竹塔之上,此时那清饶上师端来了一碗水。听一旁的莘芊说,这便是那玄之又玄的符水了,昨日便是这么一碗水,就让李大婶补全了心智,如常人一般能与之交流。 坡脚刘昨日便见识过这神乎其神的符水自然不会拒绝,满脸泛起一阵欣喜的红光后,一股脑的就全喝了下去,须臾片刻,当即脚也不拐了,在竹塔上活蹦乱跳了起来。当然,待他回过神来,还不忘对着清饶上师行了个大礼。 那清饶上师抚须点头笑道:“我神庭道向来以济世为己任,方才我见施主一片赤诚之心,便出手以报,还望施主日后多种善因,莫忘记今日接骨之情。”言罢,那一旁的信徒便拿出了几叠符纸,朝台下言道,这清饶上师实为神庭道门下长老委派入世,特来此地替众生排忧解难,造福百姓,只因这些符箓乃是上师耗费心神所画,往日里均是要收五十文钱,今日与虞县众百姓结下善缘,只收十文钱,若是愿意,也可入得这神庭道,拜在清饶上师门下。 一听说能拜在这仙师门下,这台下虞县百姓皆是沸腾起来,虽说四方山近在眼前,可光是门槛便也是将其阻挡在外,如今听到有其他仙师有意要收作弟子,纷纷钻破了脑袋往前拱。 这样的阵仗,少年是从来没有见过,在余年记忆中即使是逢年过节最热闹的灯会,与现在眼前的这位神庭道一比,也要黯然失色许多,少年虽没有入教之心,但眼见身边的莘芊直拽着他往前挤,也不好意思就此拂袖离去,也只能随的青衣侍女一起朝着人堆里前行,不过自己也是挺想了解一下这在虞县如此吃得开的神庭道。 那在清饶上师身边的教徒摇唇鼓舌,按照他神庭道的说法便是:“眼前这人世,免不了有孽障缠身,不说生老病死皆为苦难,当下便有三灾临于眼前,诸位乃是四方山所庇护之圣民,自然听过那百年前的外荒妖国与东荒魔教联手攻我大荒九州,导致生灵涂炭,可谓是水生火热之极,虽说那东荒已灭,可外荒妖国仍然虎视眈眈,如今这第二灾已然迫在眉睫,届时满目疮痍,祸乱滔天,这世间将避无可避。” 此言即出,这虞县百姓顿时开始躁动起来,惊恐着议论不断。 “啊!这可怎么办?”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