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在玩家论坛上,这一段剧情也引发了很多玩家的讨论,从游戏讨论转化为伦理学争辩,关于军人的做法是否政治正确。因为他们的做法,为的是大多数人的利益,而托伊斯这一家,不过是为了大我必须牺牲的小我。 在那样的情况下,流感突然爆发但医疗环境和水平又极度环境中,当时根本没有能够准确区分普通感冒和那种致命流感的方法,为了隔离区之外的那么多千千万万的普通民众能够得以幸存,尽可能地减少幸存者被感染的可能,是否可以去牺牲有限的几个生命。 一个标准的电车难题。 Pasca也不会在游戏中给出答案,他只是将这个疑问放在那里,让玩家们自己去思考。可能他会有所偏向,因为这个悲惨的故事是发生在主角,也就是玩家们“自己”身上,那么他们可能天然地反对这种做法,这是关键点。 很巧妙的是,刚才之前他们曾经目睹了那名大夫一家身上所发生的事,并且像其他人一样沉默着,而现在同样的命运发生在自己身上,周围的人又保持着同样的缄默。 但有玩家问:“如果伊丽莎白真的感染了致命的流感,然后又感染给了隔离区外的普通人,怎么办呢?谁来负这个责任?托伊斯负不起,那些军人和官员们也负不起。” 怎么办呢?这个问题同样没有人能够回答。 Pasca在激起了玩家的思考之后,很巧妙或者说鸡贼地规避了这个问题选择所带来的影响,因为无所谓,隔离区之外同样沦陷了。很快感染者们包围了这个临时的营地,军队和他们发生了正面的交火,但感染者的人数实在是太多。 他们像蜂群一样,朝营地四面八方狂奔而来,军队最终正面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在几个月内,流感从维吉尼亚扩散,然后到整个内华达,加尼福尼亚,西海岸,再到整个北美,以及全球。 托伊斯醒来的时候正在战火之中,他抱着奄奄一息的丹特,然后在炮火之中穿行,找到隔离区的入口,但是那里的大门已经完全敞开,里面除了一些尸体和少数还留在那里的感染者,一个正常人类都找不到了。 托伊斯抱着丹特,跪在地上泪如雨下。 Pasca一直没有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关于伊丽莎白是否真的感染了致命流感四马,后来的幸存者们将那种病毒命名为“四马”,那是圣经《启示录》中的天启四骑士,他们骑着四匹不同颜色的马,分别代表着瘟疫,然后爆发了战争,战后人们物资紧缺迎来了饥荒,最终走向了死亡。 所以还有不少玩家想象着伊丽莎白可能依然幸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她随着当时逃难的人们去了安全的集散点。他们开始在游戏中寻找各种各样的蛛丝马迹,甚至会有一些牵强附会的解读,认为是Pasca的暗示。 …… 那时候已经过去十二年了,这十二年中的故事,并非三言两语能够阐述。 而艾玛,今年刚好十二岁,她是在流感爆发的那一年出生的孩子。 这里当然不是巧合,更准确地说,叶沉溪在这里加入了类似东方佛教轮回的说法,在托伊斯失去伊丽莎白的那一天,正好是艾玛出生的日子。 托伊斯在艾玛身上看到了太多伊丽莎白的影子,并不是指相貌,那样积极乐观,小大人一般的性格,这也是托伊斯最近关于女儿的回忆越来越多的原因。 他对艾玛总是颐指气使,很不耐烦,伊丽莎白是他最宝贵的回忆,但同时也是捆绑着他的内心的枷锁。 在托伊斯内心最矛盾最痛苦的时期,游戏中的一个任务里,在某个小镇上,有一栋建筑里出现了普罗米修斯被束缚在高加索山上的雕像……终于到这里,才有极少数脑洞逆天的玩家连猜带蒙地,开始解读托伊斯Theus这个名字的含义,很可能是Prometheus,普罗米修斯。 拆开来看……Promise me,The us,答应我,和那些我们,这是一个关于承诺的故事。 两个人的性格也有太多矛盾和截然相反的地方,也越是如此,他们在相处之中才会因为性格的摩擦发生更多值得记录下来的故事。 艾玛很聪明,她也看得出来托伊斯并不是真的讨厌自己,不然她并不想成为谁的负担,她是个果断,坚强的少女。 艾玛说她的母亲在最东边的伊斯特波特海岸附近,那里的人们建立了一个安全的集散点,并且重新开始繁衍,往外部扩散。那里有强大的防御机制和武装力量,可以保证居民的安全,不过只是属于少部分战前的所谓精英阶层的领地,那里叫做伊甸园。 托伊斯根本不信,而且他也并不是那样的精英阶层,同时本身就对那些人怀恨于心。 第(2/3)页